甫一回到武馆,童英便想起了早上临出门时童渊的嘱咐,说是要考校自己的枪法。于是和童玲告了别,回屋拿了银枪,径直往武堂走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丫头转xìng了?”武堂里没有其它的师兄弟和武师,只有童渊一人,他看到童英的出现,倒是微觉有些诧异,笑着开口问道。

童渊,他四十来岁的年纪,中等个头,蓄着八字胡,放在人群中就会消失不见的样貌,只有眼底不时泛起的jīng光似乎在提醒着别人,这可是个不好惹的厉害角sè。

“这……小师妹她临时起意,说是在武馆里有事情要办,所以就早些回来了。”似乎是很少在师父面前说谎的缘故,童英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他并不是刻意将今rì在街上与那算命先生相遇之事对童渊隐瞒,只是觉得自己如今也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解决,就不用再劳烦师父。

“是么?这倒与那丫头平rì的xìng格不一样啊,平常不管多大的事,她不是都要逛到天黑才会回家的么。”还好童渊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他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过自己的长枪,枪尖指向童英,说道,“来吧,今rì为师便亲自检验一下你所学的成果。”

“是。”童英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枪身,肃然应道。

不多时,武堂内便响起了金属碰撞时特有的铿锵声,师徒二人你来我往,两柄长枪在二人手中如两条长龙相互做着激烈的互搏。

“枪挑一条线!”

“枪怕摇头棍怕点!”

“打人千万,不如一扎!”武堂里满是童渊的声音,而且越往后声音越发严厉。

……

“停!”童渊忽然挽了个枪花,往后一步跳出战圈,而脸上丝毫看不到刚才的笑意,反而是yīn沉着脸望着童英,冷声道:“若是此时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听到师父如此声sè俱厉的痛斥,童英不禁汗如雨下,当下跪在地上埋着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习武者与他人比试之际决不能分心,否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童渊显然是恼怒之极,喘着粗气怒斥道。

“徒……徒儿知错了。”童英只觉自己口中发涩,心里惭愧之极,根本无言以对。他自然清楚刚才自己在与童渊比试时并不专心,理由也很简单,他还在想着那个算命先生所言,虽然在比试之前就已经尽量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但是脑海中仍旧不自觉的想起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如何能不分心?

“罢了,你先起来吧。”童渊摇了摇头,朝跪着的童英挥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

“是。”童英不敢忤逆师父的话,缓缓站起身,垂首侍立在一旁。

“我一共只收了三个入室弟子,英儿你是最小的一个,天赋虽不及你两位师兄,但是在我眼底却是心思最为坚韧。”童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将声音放缓。

童英垂着头听着师父的教诲,默然不语。

“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