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来人那蜀中的口音,凌牧云心中就是一动,仔细向两人打量,发现两人一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另外一个也就在二十出头的样子,两人腰下各自佩着一口连鞘长剑,眼中隐泛jīng光,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也是练家子,而且功夫都还不弱。

两人坐下,那个名叫宛儿的青衣少女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两位要什么酒?”声音虽低,却是十分清脆动听。

“小声挺甜呀!”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轻佻一笑,伸手托向宛儿的下颏,随即看清了那宛儿的容貌,顿时咋舌摇头道:“可惜了这身段和声音了!”

那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让开,一双水灵灵的眼中闪过一抹怒sè,一张脸涨得微红,显然心中是颇为恼怒,只是碍于什么原因强自忍耐罢了。

就听另那名岁数大一些的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只是这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哈哈哈……”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这边郑史二镖头和白二陈七等人眼见两个外地人如此嚣张,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一丝怒sè,只是看凌牧云在那里丝毫不动声sè,他们也就将怒火暂且压下,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几人中还是以凌牧云这个少镖头为主的。于此同时众人心中也是暗暗纳罕,他们这个少镖头平时是最好出风头打抱不平,这要是在往rì,恐怕早就站出来要教训那两人了,今儿个怎么转xìng子了?

他们哪里知道,凌牧云已经隐隐猜出这两方估计都是来打他们凌家主意的,两方面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双方要是起了冲突,凌牧云还乐不得呢,怎么可能去管这种闲事?

这时候就听那姓余的汉子对青衣少女道:“小姑娘你也不用躲了,格老子我对你没兴趣,你就照着隔壁兔儿爷那一桌给老子上酒菜就是了。”

他这话一出口,凌牧云这一桌上的人脸sè顿时都变了,现在酒铺里一共就有两桌人,那姓余的汉子指的显然就是他们这一桌,而他们这一桌中就属凌牧云的长相最俊,这句“兔儿爷”显然就是奉送给他的。原本凌牧云当即面sè一冷,当即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运劲向着那姓余的汉子砸了过去。

凌牧云如今何等实力,那酒壶虽然只是他随手掷出,但也含了不小的内劲,顿时疾如劲矢呼啸而出,那姓余的汉子顿时忍不住面sè一变,“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挥剑格挡。只听得“锵”一声响,那把锡酒壶被长剑劈成两半落地,而那姓余的汉子却也被酒壶上所挟的巨大力道冲得浑身一震,一屁股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看向凌牧云的目光顿时变了,都没想到凌牧云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厉害,只一把酒壶便将一个练家子砸倒在地,这得有多强的内力!

那姓余的汉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叫道:“贾老二,还不帮忙!”随即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挺剑就向凌牧云冲来。

与他同桌的那个汉子听了他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