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空荡的大堂开始长吁短叹。

掌柜的儿子也对于自家店面的冷落格外惊讶,忙走了几步,凑到了自家爹爹旁边,小声念叨:“今儿怎么看着人这样少?”

掌柜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了句:“你这些日子都没回来,又去哪里胡混了?”

年轻人眼睛游移:“随朋友一道出去见了见世面……”

这话一听就是混编的,但是茶楼掌柜已经不计较了,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找些正经营生做,就算家里有些产业,但你要是什么都不会,早晚是要败掉的。回头你找日子就去学堂里读书。”

许是因为出去多日未归,心中多少理亏,故而掌柜儿子没有还口,老老实实的听了。

但是听说要去学堂,他立刻就抬起头道:“爹,你知道我的,最不耐烦学那些之乎者也,没意思得紧。”

掌柜想要说他两句,可是又觉得自己白费口水,最后只能说道:“随便你吧,但你记得,有些不该沾的不许沾,就算不赚钱,你也别出去给我赔钱。”

年轻人迅速点头,赶忙转换话题:“爹爹你还没说,茶楼里的生意为何这样萧条?”

掌柜一听这话,眉头锁得更紧,抬头就看向了对面已经开始进人的饭庄,声音里都带着无奈:“还不是对面进了个说书人,也不知道那书到底有多好听,把人都引了过去,往常人们吃饭去饭庄,聊天都来茶楼的,现在倒好,全都过去了,咱们这里的生意可不就一落千丈。”

年轻人眨眨眼睛,问道:“那爹爹不如也找个说书的来呗。”

掌柜摇头:“若是寻常说书人我何苦这般忧心?听说那是丰禾郡来的,整个元萝郡也就一个罢了。”

“丰禾郡来的?说的可是外面特别流行的那个……报纸?”

“是啊,上面写的东西虚无缥缈的,也不知道好看在哪里。”

“既然如此,爹爹我也去对面听听,看看到底好在哪里,咱们也按着找不就是了。”

说完,年轻人扭头就走,还顺手从柜台上抓了把瓜子儿。

茶楼掌柜没阻拦,只是摇头。

店小二见状,就过来问道:“掌柜的,您要是不乐意让少掌柜去,小的这就去把他拦下可好?”

茶楼掌柜便道:“不用了,想来他也听不出什么,只要这小子不给我惹事儿就行了,他想听就去听吧。”

店小二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但心里也同样没指望。

谁不知道自家掌柜的郎君是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这次估计也就是过去听个热闹,等热闹听够了就回来了。

但是出乎两人预料的是,少掌柜颇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上午去的,过了午饭的点都没见回来。

哪怕对面听书的人都散了场,少掌柜还没有回家的意思。

这让茶楼掌柜又是急又是气,嘴里念念叨叨,觉得自家儿子怕不是找机会溜出去玩闹了。

而在一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