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懵了:“伤口的话, 哪里伤了裹住哪里不就好了?”

谭御医则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淡淡道:“是啊,你说的很对。”

塔娜在脑袋里翻译了一下这句话,缓缓回头看向了笼子里面的三人。

这从头裹到脚的样子,显然,是从头伤到脚,一点没漏下。

女族长甚至觉得,之所以给这些人的眼睛露出来,是为了他们方便他们掉眼泪。

即使知道对方是蛮人,是让自己部落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可是这一刻塔娜还是觉得,这也太惨了……

而谭F则是轻飘飘道:“师哥你的医术又精进了。”

谭O平淡回应:“分内之事。”

谭大人得意地叉了一下腰:“也是我慈悲之心,没有下狠手。”

谭O不说话,塔娜也沉默了下来。

再次看向了三个正在呜呜呜的人形物体,塔娜突然想问问――

谭大人,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而谭F显然对这些眼神控诉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

现下已经开始筹谋着:“还是要让人过来看看,写个报道,回头发到咱们周国的报纸上去,算是我为了推广新医学做出我们的一份贡献。”

谭O在和三叔公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充耳不闻,当一个优秀的背景板。

但此刻,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句:“你做什么贡献了?”

谭F偏头看他,弯唇而笑,很是得意:“为你提供了新闻素材啊,很辛苦的,手都酸了,要是没有我兢兢业业的下手,怎么能有你救死扶伤的功绩?”

谭O:……

这话过于臭不要脸,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好在两人还知道轻重,说话声音都控制在只有彼此听到的范围内,这才得以让谭大人在外人面前还保持着人设,没有崩塌。

一直到长公主带着车队离开,谭O才恢复了寻常的音量,开口道:“你当真不准备将长公主与草原之事报给王上?”

谭F听了这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揣着手。

他在自家师哥面前显然是更为自在的,明明是这样紧要事,也没有想太久,就开口道:“说自然是要说的,但是如何说,怎么说,就是有些门道了。”

“什么意思?”

“就比如先对王上说一说蛮国的无耻行径,或者赞颂一下德昌郡的各种建设,趁着王上情绪大怒或大喜的时候,顺便提一下长公主殿下之事,想来王上也不会在意许多。”

谭O脚步微顿,沉默片刻,才道:“这听着像是个佞臣。”

谭F闻言也不生气,反倒笑得更加灿烂,用手肘顶了顶谭御医的胳膊,慢悠悠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坐上太医院院正吗?就是因为你不懂的为臣之道,也不懂得臣子的权利该如何用。”

“那你只管说说。”

“所谓权利,不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