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好奇,他在宁姝身边,小声问:“师姐,你拔过鸡毛吗?需要我搭把手吗?”

宁姝龇牙一笑:“再说把你毛一起拔了。”

乔其深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不大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裴哲没有插.进对话,他慢慢跟上几人。

傅松越明显的低气压,手上的劲大得,山鸡都咯不出声。

裴哲算品出不对劲。

傅松越在他身边几年,裴哲对他不说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也了解七八成,他不可能因为宁姝是嫌疑人,就处处针对她,还是这种很微妙的针对,顶多冷待冷视。

傅松越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论年龄,论阅历,他一直是领队,度量大,眼界宽,重信义,这也是裴家不惜花重金,也要把他请来的原因。

那么他针对宁姝,只有一个理由,宁姝背信忘义。

可是,傅松越和宁姝认识没多久,信义能有多深?除非他太在乎她这人,才会进而在乎她的行为,否则顶多不喜,没必要针对。

这样就说通了。

裴哲抬起头,用这种前提再看傅松越,他背影高大,腰肌挺直,步履如风,宁姝跟在他身侧,他不仅没照顾,眼神都欠给。

但只要她离远一点,他的步伐就会微顿。

他心里头,有一股没撒出来的气。

留意到裴哲的打量,乔其深突然说:“哥,发现了吧?”

裴哲用目光询问怎么。

乔其深笑了笑,用口型说:“傅老大好像不对。”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回到海岸线,果然已经下午六点,山鸡出气多进气少,用热水一烫,傅松越熟练地拔毛。

而宁姝在沙滩坐下,歇气。

虽然自己不讨厌运动,但一次越野运动六小时,还是有点乏,这两天也没吃好,他们五人从早上到现在,也就喝芭蕉水,一点食物都没下肚。

她腰上残余酥麻,总觉得碰一下就激起胳膊的疙瘩。

正发呆,她手边递来芭蕉纸杯,言屹掩好长裙坐下,他声音卡在喉咙里:“晾凉的。”

暴露身份后,他不用气音跟她说话,声音听起来正常,低沉中带着一点沙哑。

宁姝接过来:“谢谢。”

她小口啜着苦水,眺望海平面。

阳光像金子铺在海面,粼粼波光,水天一色,晚霞是油画调不出来的浓重绮梦,忽略微凉的风外,是仲夏之梦的前奏。

言屹问:“想回去了吗?”

宁姝摇摇头,又点头。

摇头是看海不是想回去,点头是想到回去后,能接收【通关卡】,有点心动,拿个保底嘛。

最重要的是,她直觉只要她能回去,船上的人,大概都没事。

不一会儿,海面上出现沉沉浮浮的东西,宁姝立刻跳起:“有东西来了!”

这声过后,所有人出动,把箱子弄回来——那是一个34寸黑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