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外跑,而是躺在了地上。

浓烟顺着门缝一点点钻了进来,傅霜迟被呛得直咳嗽,但还是努力多吸了几口。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大门终于被人踹开。

傅霜迟抬起头来,然后就见傅沉泽冲了进来,满脸担心地将他抱起。

“霜迟,你没事儿吧?” 傅沉泽焦急地问道。

傅霜迟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强撑着说了一句,“大哥,你终于来了。”

说完,便适时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却没有急着睁眼。

毕竟现在形式不明朗,他还是想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在床上躺了几天,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得差不多。

那晚的火太大,很多痕迹都烧没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查不出什么。

而他和陆软还在病床上躺着,自然首先排除他俩的嫌疑。

傅霜迟太了解傅家人,对于家人他们向来深信不疑,所以最后的嫌疑自然落到了晏秋头上。

加上晏秋明明住在阁楼那晚却第一个跑出来,也确实不可思议。

所以虽然最终的结果和他预料的有些不一样,晏秋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但这纵火的罪名落在他的头上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毕竟根据《刑法》,若故意放火行为造成危害结果,至少十年以上。

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也不错。

想到这儿,傅霜迟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算了算日子他也差不多该醒了,毕竟他已经躺了这么多天了,再躺下去也有些不像话。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傅沉泽不在,应该去看陆软了。

等他回来,看到自己醒了应该会很惊喜。

于是他慢慢坐起身来,这些天都是靠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生命,因此身上有些没力气。

连坐起来都费劲。

一不小心牵扯到了正在输液的右手,针管有些跑针,渗出了一些血迹。

像是什么不详的预警。

不过傅霜迟并没有太在意,直接拔下了针管,然后坐起身来。

刚坐好,病房的大门就被人推开,接着,傅沉泽走了进来。

“哥。”傅霜迟一看见他,声音立刻低了下去,透着些委屈,“我好饿,而且我刚才不小心把针拔了,手流血了。”

傅霜迟说完,等着傅沉泽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安慰自己。

然而他却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自己,许久都没有过来。

傅霜迟看着他,不知为何心底突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大哥?”傅霜迟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像往常一样挤出一个笑来。

谁知却见傅沉泽变了神色。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许久才终于开了口,“小迟。”

傅沉泽说着走了进来,“有人想和你谈谈。”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