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的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直接刺破了他们佯装的体面,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你!”傅沉泽气得站起身来,怒视着他,然而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傅建庭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那点私心,只能摆出家长的威严,反驳道:“只是叫你回家吃顿饭而已,你也能发散这么多,小秋,你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晏秋闻言扭头看向他,嗤笑道:“就你们那点好,不要也罢。”

说完,再不理会他们,转身走了出去。

“爸。”傅沉泽看着他目中无人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说道:“你看看他如今的样子,刚搭上黎家就无法无天了,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他的眼里还能有您吗?”

“所以你想怎么样?”傅建庭闻言抬眸看向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傅沉泽对上傅建庭冷淡的眼神,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了。

他差点忘了,如今他和傅建庭已经不再是从前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因为傅霜迟的事,他们早就生了嫌隙。

再加上如今晏秋背靠黎家,他也早已不是继承公司的唯一选择。

因此原本想要挑拨的话就这么硬生生重新咽了回去。

“没什么。”傅沉泽斟酌道,“就是觉得晏秋最近登得太高,登高跌重,物极必反,我担心他。”

“是吗?”傅建庭自然不信,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和谐,劝道,“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和你不一样,没那么讲究和规矩,加上他从小到大也受了不少苦,你多忍让些他。”

晏秋刚才都已经踩到了他们头上,可是傅建庭却还是在向着他。

这也让傅沉泽不由重新评估起黎家的重量。

有黎家的支持,他将来真的能争得过晏秋吗?

想到这儿,傅沉泽的眸色越来越暗,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附和着傅建庭的话,“我明白了。”

“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吧。”傅建庭冲他摆了摆手。

“好。”傅沉泽应完,又冲一旁的陆软点了点头,这才向门口走去。

然而手刚碰到门把,就听傅建庭又叫住了他,“沉泽,下周的企业家年会你就先不去了。”

傅建庭闻言没说话,只是握着门把地手下意识收紧。

“您今年要带晏秋去吗?”傅沉泽整理好情绪,转过身来问道。

“嗯,他还没去过,带他见见世面也好。”傅建庭没有抬头,一边看这文件一边回道,似乎是在刻意避着他。

A市每年都会举办企业家年会,由政府举办,邀请大中企业家参会,共同协商交流,促进经济的发展。

说白了就是给大家一个搭建人脉的平台和机会。

过去的每一年,傅建庭带的都是他。

不过傅沉泽跟了傅建庭这么久,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