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于前、临危不惧的人呢。”

傅司白绽开一抹含蓄的浅笑:“阿姨,别取笑我了,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紧张。”

“哟,之前都叫妈妈了,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舒曼清假装嗔怒道,“难不成以前都是开玩笑的。”

傅司白听出舒曼清开玩笑的轻松语调,心里大概也明白,温瓷的爸爸那边…不会太严重。

他稍稍放松了些,很羞涩、很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妈妈。”

“嗳!”舒曼清看着这个从小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又是怜爱又是喜欢,“司白,你不要担心,温瓷她爸虽然看着严厉些,但从小最疼这个小女儿了,他不会为难你们。”

“嗯,我听卜卜说过,叔叔是很好的人。”

“下次请你来家里吃饭,给他敬了茶,就可以改口叫爸了。”

“好。”

舒曼清似想起了什么,赶紧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灰色毛衣,递给了傅司白:“快入冬了,妈妈看你穿得也少,给你买了件羊绒毛衣,看看怎么样。”

傅司白受宠若惊,接过了她递来的毛衣,看到毛衣上有一只可爱的蓝白猫咪。

“卡通样式的。”舒曼清赶紧解释道,“卜卜蛮喜欢小猫,阿姨挑了这件,你喜欢吗。”

傅司白强忍着喉咙里上涌的酸涩,手紧握着面料柔软的毛衣,“妈,您亲自挑选的,那必须喜欢。”

“你这孩子,油嘴滑舌。”舒曼清也被他逗笑了。

林遥之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给傅司白挑过衣服,他身上穿的基本上都是由管家置办,长大了便自己买喜欢的风格。

舒曼清这件衣服,又让他想到了逝去的母亲。

“谢谢妈。”

“说什么谢啊,我们卜卜长大了,我和她爸照顾不了他了,你帮我们照顾她、包容她,我再怎么对你好都是应该的。”

舒曼清也知道自己这女儿不让人省心,事儿精,作得不行。

但凡没点耐心的男人,肯定受不了。

“卜卜从小让我们宠坏了,有一次生病了,大半夜的她非要摸猫猫,摸不到小猫就一个劲儿哭,他爸左邻右舍到处去给她借猫,真的…这样的女儿,除了她爸,我都担心没有男人受得了她,你能跟她交往这么久,真是一个奇迹。”

“……”

傅司白嘴角抽抽了一下,“前几天她来例假,凌晨三点起床说想看我吃雪糕,我……”

所以温瓷也想不到,自己搁老爸那儿不断说他的好话,结果傅司白却和舒曼清开起了关于她的“吐槽大会”。

*

回家后,温瓷心情无比放松,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穿毛衣的样子。

傅司白是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合适。这件毛衣宽松又修身,穿着也特别修身,气质柔和,帅气里透着几分可爱,还挺搭他的发型。

温瓷拿着他的徕卡相机,各种角度给他拍了一遍,让他摆出各种帅气的动作,傅司白也力所能及地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