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对付!”

想到这, 莫名其妙的, 黄迪就在腰间藏着秋水的地方摸了摸。

而几乎同时,鳞部巫觋的目光就落在了黄迪的身上。

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壮之人,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想不看见都难。

黄迪迎上鳞部巫觋的目光,面色露出谄笑,眼神尽显奴性,后弯腰施礼。

如此,倒是那巫觋先撤回了眼神。

鳞部巫觋心里想着:

“这人体貌异于常人,看似英勇超人,但观其神色猥琐献媚,却是空有其形,浪费了大好皮囊。”

这个年代的巫觋便是智慧的顶端,他们还真没见过除了巫觋氏族的人以外,还有聪明的人存在,也从未见过被心中认定愚昧的这些野人欺骗。

如此,这鳞部巫觋却以看轻了黄迪,没几时后,便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是大人物,记不住那些有用没用的东西。

而这,自然就是黄迪想要的。

被节女王重视,那是好处。

被巫觋重视,那是麻烦。

鳞部巫觋无视恭敬的迎接队伍,倒是对女节点了点头,沉声道:

“女王,请带我去冰窖查验觞扈之尸。”

黄迪扫耳音,此时才知角部巫觋的名字。

可怜自己,杀了不知道名字的人,想念叨一下“报仇去找节女王”的话,都不知道从哪说起。

“羯觋请随我来!”原来这鳞部的巫觋名字叫羯。

节前面领路,鳞部巫觋随后跟上。

冰窖之内,寒气逼人。

六盏火把围着觞扈尸体,把他全身照的纤毫毕现。

羯觋将其衣物脱光,全身果果。

只见他缓缓绕着羯的尸体转了几圈,时而拨开尸体眼皮细看,后又撑开其腮骨观察口腔。

然后命人反转羯尸体,观察其左右和后侧。

仔细程度,不亚于黄迪观察美女。

大约一个多小时翻来覆去的观察,羯似乎才确定觞扈死因。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觞扈觋乃是吾同祖母之兄,其虽通神较远,不为大炎盟正统,但终归为神农所照,能听神恩,今如此骇亡,定是有魑魅魍魉鬼祟角部,待我今日夜间祭祀,使青角寻鬼祟,将其铲除,以报觞扈之仇,也还角部清宁。”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有个表哥,打小就完犊子,还不是长子家,不过终究是亲戚,今个他吓死了,肯定是有啥鬼把他吓的,我今晚上让我的小独角兽把这鬼找出来,给我表哥报仇,也省的你们角部落以后有麻烦。

黄迪混得久了,这些话一听就懂,心中不免先是一喜:

“果然,只能看出人是吓死的,看来我是高看这些巫觋的能耐了,他们比普通原始人多的,恐怕也就是欺骗和这身衣裳了!”

将羯安顿在玄洞之中,众人散去,各就各位。

回去途中,黄迪问节道:

“羯那青角兽还能捉魑魅魍魉?”

节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着担忧,小声道:

“传说那青角兽有着神力,能查明真凶所在,然后诛杀陪葬。”

黄迪皱眉纳闷道:

“羯自己也说了,是鬼祟吓死觞扈,难不成那鬼祟还有身形,能够陪葬?”

节摇头道:

“不是捉鬼,是捉人!”

黄迪一愣,看着节。

随后节继续道:

“鬼祟无形,作乱必附与人身,故以青角寻之,找到鬼祟附者,杀之以陪葬。”

黄迪瞬间明白了羯的意思。

或者说是明白了巫觋这个系统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尊严必须要做的事。

那就是,甭管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必须有人陪葬。

把每个巫觋的死,都要做成轰轰烈烈的大事,让人敬畏。

黄迪喃喃道:“也就是说,今晚必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