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纯铜较软,利于塑形,不打结挂钩,则很容易变形,且铜与银一样,本身有电离子,可以灭杀细菌,故不易感染。)

黄迪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见过很多次别人给黄牛戴鼻环,对这一番操作算是熟悉,不过真正动手还是第一次,所以完事之后,也是额头见汗。

“妹风,把大黄粉拿来一些!”

那妹风就跟在身边,在皮包里拿出一把黄绿色的粉末,带着难闻的怪味,正是大黄磨得粉。

黄迪把大黄粉洒在了野瘤牛穿鼻环的伤口处,生肌杀毒,避免伤口发炎,难以愈合。

最后,找一根两米长左右的粗绳绑在铜环上,便是万事大吉。

“飞罗,你把这野瘤牛带到西陵部在寨内围出的圈内,随便找根木头栓一下这绳子便好,有了这铜环,瘤牛便是有千钧巨力,也只能任劳任怨,唯命是从。”

这些人摸着自己的鼻子,心话:

“可不是得听话吗!这要不拽一下绳子,剑齿虎也受不了啊!”

同时也是佩服:

“啧!你看看,圣就是厉害,随便一出手,这巨大的野兽以后就乖乖听话了,只是,圣要这玩意儿听话有啥用?”

带着疑惑,众人抬起野瘤牛就要去牲畜圈。

但是刚一抬起,黄迪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

“慢!放下,还要处理一处才行!”

黄迪想着,这东西终究是野性,不是驯服的第二代,怕不是有伤人的可能性,于是他便拿来木匠的青铜锯,在一阵让人牙疼的吱嘎声中,把这瘤牛两个尖利的牛角锯了下来。

“好了!带走吧,这货没啥伤人的本事了!至于这牛角,倒是做酒杯的好料子!嘿嘿!”

原始人杀死野兽那是常事,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看到黄迪处理这野瘤牛的时候,都觉得后背发麻,身上有点疼。

之后的几天里,又有几只野瘤牛和几只麋鹿被活着捉回来。

黄迪都是一样的工序,灌药,穿鼻环,锯角。

到后来,飞罗和黑豕也爱上了这份工作,便再也不用黄迪亲自处理。

黄迪咋也没想到,自己这为了方便迁徙的一时操作,后来对整个人类的影像之巨大。

第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畜牧开始。

第二,人们把鼻环终于用在了同类的身上,他们的名字叫做奴隶。

(注:鼻环文化,无论世界各地,起源都是奴隶风俗。)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

这些原始人不明白黄迪这一波骚操作的目的,黄迪也没解释。

只是让几个壮男军每天里牵着动物鼻环上的绳索在木栅栏里溜圈,喂草料等等。

开始的时候,那些野兽还很抗拒,但是后来知道鼻子疼的后果后,便都开始乖乖听话,甚至于开始观察牵绳索的人,以便及时转弯吗,避免自己手疼。

看着十几头牲畜,黄迪心中渐宽。

长途跋涉,最难的就是物资的携带,有了这些牲畜,负重便不再是问题。

他剩下的百十多斤百果酿,也终于能够安全带走,这很重要。

这种脚力牲畜多多益善,因为只要用绳子把它们串联上,甚至只要一个人,就能牵十个行走。

而这些东西只需要吃草便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简直是原始社会最完美的血肉机械。

这一日,飞罗又带了一只体型稍小一些的类牛生物,这个东西黄迪在博物馆看过标本,正是家牛的祖先原牛。

其个头不高,但是身体和四肢都很壮硕,而且脾气莫名的温顺。

这个原牛的出现,自然是让黄迪有些小兴奋的,因为在他心里,这才是真正的家畜。

不过,除了这头原牛,飞罗还绑回来一个人,是的,一个人。

但是,这个人的待遇与牲畜几乎是一样的,绑的那叫一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