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上是绝望的眼神。

他很疼,感觉后背如同被烧红的炭火在灸烧,甚至让他不敢呼吸,因为会更痛。

黄迪看着他,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的揪成一团,让他忍不住使劲起伏着胸口,让更多的氧气进入肺腑,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的胸腔舒服一些。

他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原始部落最常见的礼仪,无论是初次相见还是分离。

看到黄迪做出了这个动作,所有人都清楚,他无法拯救回这条生命,于是部落的所有人,都如同黄迪一般,把手横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甚至于,有很多善感的人,已经开始压着声音哭泣。

黄迪五指用力的扣着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用力,他是真的心疼。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对他无比的信任,才会义无反顾的跟过来,否则第一天,他们就随着另一拨人返回陆地了。

“老天!我要怎么才能救他?你告诉我......”

黄迪咬紧着牙,心里大声的求问着苍天。

那重伤的壮男军,看到黄迪做出了扶胸的动作,强忍着疼痛,似乎用尽全力,才能把手臂挪动,然而那手臂挂在腹部,却再也抬不起来,不过他依旧在努力,他不能再圣面前失礼,即便是死都不行。

然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黄迪突然眼睛一亮,紧接着他似乎才注意到自己做了这个动作,再看周围的人,也都是如此。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嘴里神神叨叨的嘟囔着似乎毫不搭边的话:

“腹腔,是了,腹腔是无菌环境。凝血反应,对!成吉思汗,哈哈!”

他这样念叨着,周围的人也听不太清楚,还以为黄迪是在念咒。

只不过这咒语,一点也没有巫觋咏念的美感。

黄迪念叨了几句,突然回头对着武罗大声道:

“快,快去把最大的那只原牛牵过来!”

他们当初利用原牛和驼牛拉货负重,到了岸边,大部分都成了食物,只有几只精壮且听话的牲畜,被他们留下来,带在沙船上,也是为了登陆后有个脚力。

毕竟女节和黄迪,是不能自己走路的,那是对部众的羞辱。

众人登陆,他们也把原牛什么的,都弄下来溜溜腿,这倒方便了武罗,他很快把拴在沙滩旁一颗大树上的原牛牵过来,刚到黄迪跟前,就听黄迪大声道:

“使原牛侧卧,割开原牛腹部,不可破损内脏肠胃,掏空其内脏,尽可能把血流入其腹腔内,马上杀!妹风,把伤者衣服脱光,一丝不留,速度!”

武罗他们这些人看到黄迪如此焦急,又听他之前念叨,心里也猜到:

“啊,这一定是圣准备施法了!”

当下,急忙几个虎部战士一起,掰着牛角,把原牛放倒,武罗用黄迪的柳叶朴刀划开原牛的腹腔,其刀口深度掌握的非常恰到好处,没有破损丝毫牛的肠胃。

随后,武罗直接把双手伸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