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朴初兄了。”大冬天,外面还飘着雪,坐在密不透风的闷罐车里即便是用棉大衣全身过得严严实实的人也吃不消,所以能在停车的时候喝上一口热汤已经是绝大的享受了。“真***舒服啊。”

“哪里的话,这是自力应该做的。”团参谋长张自力率辎重连打前站,沿路上依次设立七八个补给兵站,所以第二团上下除了七八个冻伤手脚的以外,再没有其他减员的事例,而一团和警卫军军本部就相对损失比较惨重了,基本上都有一成以上的减员。“团长其实大可坐前面的花车,何苦和兄弟们一起吃着西北风呢。”

“下面弟兄们在受苦,老子在前面享福,这仗还怎么打。”戴季良摆摆手。“虽然咱们都是在国外学的军官教育,可是回了国再讲什么军官特权就不合时宜了。咱们老祖宗可是提倡的与子同袍,与子偕行啊。”

“团长可真特立独行。”张自力笑了笑,他和戴季良一样不吃烟不喝酒,但是始终还留着一丝军官的矜持,对下级军官也是永远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更何况那些大头兵了。“统领和一团何团长不也坐了花车嘛,您这样怕是在他们当中口碑不好。”

“去***口碑,只要能打胜仗,6老总绝对不会说第二个字的。”戴季良跺着脚,刚刚热汤的效果已经渐渐的消失了。“不谈了,真冷啊,你赶快收拢人员,趁着咱们这车在漯河加水加煤,换其他车赶到驻马店去,该死的白朗,又有西窜的架势,到了驻马店估计咱们警卫军就只能用脚走路了……”

1914年3月5日警卫军二团自驻马店西进,在泌阳和唐河之间和白朗大将王生岐部率先生了战斗。

“***李德彪这小子是干什么吃的,”在楮庄第二团的临时指挥所里,副团长兼第一营长张宾南正在破口大骂。“居然被悍匪马队冲散了队型,一枪未开就损失了二十几个人四十几条枪,真是奇耻大辱。”

“算了,二营锐气已失,让一营开路吧。”张自力看了看眉头紧皱的戴季良,想了想,还是开口替李过分说了几句,要知道这二营可是戴季良亲手**来的嫡系,而张宾南这个话大有看热闹的嫌疑。“虽然咱们团训练尚可,但是兄弟们都没有见过血,看到凶神恶煞一样的骑匪一下子慌了神也属正常,关键要吸取教训。”其实张自力对坐镇信阳的段祺瑞的指挥颇有质疑,明明警卫军只有两个团,还要分割使用,让军部和一团自桐柏方向西进,而让二团从泌阳方向清剿,这不是削弱己方的战斗力吗。“对了,既然附近有匪军大量马队,那么应该提醒各部注意悍匪突袭。”

“报告。”张自力可以说是典型的乌鸦嘴,这话刚说完,负责通讯的参谋宋成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三营派人急报,三营二连在管庄被五百来号悍匪围攻,马副营长已率其余部队投入战斗了。”

“地图。”虽然北洋的力量是这个时代中国最强的,但是作为军事和建设基础的地图测绘却做得极差,到现在警卫军上下不过只有几张低比例的地图还如视珍宝,二团也是好不容易才磨到其中的一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