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 不过他也知道投桃报李。“团长,你看副连长是不是让二营也出一个。”

三个人正一团和气的商议着,马弁进来禀告。“大河屯林家说是请了几十位长老乡绅庆贺家仇得报,现在请团长一起过去吃酒。”

“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戴季良一拍大腿。“咱们补充连的兵看来有着落了。走,”说到这,戴季良站起来。“宾南兄、朴初兄,要不要一起啊。”

“我不去了,团里的事还一大堆呢,我的命不好,摊着你这个长官了。”张自力摇摇头,苦大仇深的说着,仿佛自己是被戴季良压迫的长工,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

“我也不去了,人家可没请我,眼巴巴的跑过去丢人现眼呢。”张宾南也摇摇头。“老子升了中校,下面的猴崽子还等着我摆酒呢,这个热闹就不凑了。”

“你们,两个啊。”戴季良哭笑不得的指指点点着。“不去,我自个去,有人请吃都懒得动身,怎么说你们才好呢……”

从二团新的指挥部关庄到大河屯其实也不远,快马两个钟点就能跑到,戴季良到的时候天还亮着呢,一见正主来了,顿时鞭炮声、锣鼓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烦劳各位长者相候,小子怎么敢,哎呀呀,真是罪过,罪过。”戴季良一眼就看到二十几个白胡子、花白胡子等在那里,不敢怠慢的他离得老远就翻身下马。“几位长老请了,小子受之有愧啊。”

“将军剿杀白狼恶匪,解乡民于倒悬,我等添为乡中长老,还请将军满饮此杯。”一个花胡子迎了上来,后面还有一个托盘上的三杯水酒。

戴季良倒是有些眼头见识,自然知道这酒不能直接就喝下去,于是笑吟吟的接过第一杯。“小子愧不敢受啊,此杯就敬北京的大总统和信阳的段总长吧。”他往北面和东面分别一稽,然后就把酒撒了出去。接下来是第二杯。“这杯就敬在白狼匪患中死难的官佐和百姓吧,愿他们早日生,永脱苦海。”说完又洒在了地上,然后第三杯才是自己。“小子不才,代统领6长官和警卫军全体将士,饮了此杯,多谢乡党厚爱了。”说完戴季良一仰脖,顿时锣鼓又响了起来。

“将军请。”几十个老头子簇拥着戴季良来到了林家的祠堂,只见祠堂里白布素然,祭桌上两个灵牌高耸,一个狰狞的人头供奉在前面,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香来。”戴季良脱下帽子,交给身边的马弁,再从侍立的林家人手里接起香在祠堂外的大香炉里引燃了,迈步走了进去,三鞠躬之后,插在了灵牌之前,看看边上依稀有未亡人再答礼,于是走近又是一鞠躬。“还请节哀顺变。”没想到一抬头却现是自己认识的,就是那个从狼窟里救出来的林家少夫人,不过将养了两日,明显气色好了许多,再加上若要俏一身孝的装扮,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不食烟火的仙子,戴季良顿时一呆。

“多谢长官。”妇人的声线也很美,福了福。也就是这个动作惊醒了戴季良,他自嘲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戴团长,这边请。”林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