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突然。

陆明珠离开香江前,老太太还好好的,被自己气得总想从床上跳下来和自己打架,极有精神头,哪知一去没两个月,回来就要披麻戴孝。

她专门等自己回来的吗?

把时间掐得这么准。

要知道,陆父还在山顶道住着呢!

如果老太太之前情况不好,他这个大孝子肯定得在床前守着。

贺云闻言也惊了一下,“什么时候?”

早上和陆父喝茶下棋的时候,陆父收到陆长生的电话,陆长生在话筒里说老太太表现得挺好,喝了一碗燕窝粥,吃了一块豌豆黄,还下床走了几步。

本以为她能长命百岁,谁知就这么不打招呼地走了。

管家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陆先生刚刚接到电话,叫人通知小姐和他一块过去。”

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得这么快。

陆明珠闻声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裙子,对贺云道:“契爷,我回家换身衣服,给您带的礼物就不一一介绍了,您自己看,反正送到您跟前都是您,没有其他人的份。”

贺云颔首,“你叫上小谢。”

陆明珠的祖母去世,作为孙女婿的谢君峣自然得跟着。

“这老太太真是的,不给你休息的时间。”谢君峣心疼陆明珠一路奔波,连口气都没喘地就去见陆父和贺云等人。

陆明珠拍拍他的胳膊。

“阎王爷来叫,谁能挡得住?”估计连老太太自己都没想到。

夫妇俩跟随陆父抵达陆长生和陆老太太居住的大屋,该到的人都到了,除了还在澳城研究医药不能脱身的周秀秀和一对龙凤胎。

太小的孩子都没带过来,不光是陆元元和陆则成。

二房子嗣繁茂,人数庞大,陆长龄今年夏天还和小老婆生了一个儿子,比龙凤胎还小,却成了叔叔,是他的第二十一个子女。

也没来。

老太太的寿衣已穿戴整齐,极其华丽。

安安静静的样子,倒没了生前的刻薄相。

在陆明珠心里没有人死债消的说法,她就是没像以前那样打扮鲜艳而已,表情没什么沉痛之色,和其他人形成明显对比。

不管心里怎么想,二姨太、三姨太和子孙们个个哀痛,眼泪说来就来。

三姨太抹了一把眼泪,跟二姨太咬耳朵道:“二姐,老太太仙逝,给你留下什么奇珍异宝?毕竟你比大太太对她还孝顺、用心,一忙活就是几十年。”

二姨太恨恨地瞪她一眼,没有说话,用手帕捂住脸,假装哭泣。

自从陆长生回来后,陆老太太眼里再没旁人,连一根布头都舍不得给陆长生一房以外的人,别说奇珍异宝了。

陆明珠装作没听到二姨太、三姨太的交谈,问陆长生:“怎么这么突然?”

陆长生其实早有准备。

本就油尽灯枯,即使被陆明珠气得激发出一点生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