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看看我呢,为什么不想想我,我还在这里,她、她,”他剧烈地喘息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哑着声音,嘶吼说,“就把我丢下了。”

舟娇看他,从消瘦的下巴、狼狈的泪痕,再到神经质的颤抖抽噎。

她心如止水。

并没有因此多怜悯他几分。

汤修发过疯后,怔怔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钟,痴痴笑了一下。

“十点半了。”

“他还没察觉到你失踪吗?”

舟娇察觉到他情绪开始变得焦虑、暴躁,她扯动身上的仪器,发出令人心焦浮躁的声响。汤修瞪向她。

舟娇平静地仰头回视。

“我饿了。”

这句话打乱汤修的思绪。

他懵懵地点了点头,讨好地说:“对不起,我忘记让人给你送吃的。”

他匆忙唤人,要来了食物。

但舟娇只吃没开过封的面包、矿泉水。

她的警惕心很足,汤修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颇为赞许:“如果不是你今天出门,我恐怕还要蹲守很久,才能绑到你。”

舟娇差点吃得噎住,她喝了几口水,终于平复下来。

“你怎么这么宅啊,虽然天天也出门,但是基本只在楼下超市走动……搞得我的人都气死了,他们蹲你蹲了得有一两周吧,才逮到你。”

舟娇瞪他。

汤修嘻嘻笑:“你看我也没用,反正你现在是被我给抓着了。”

“……”舟娇问他,“你不觉得你有点疯吗?”

汤修温柔说:“我知道啊,好多人都说,我老婆死了以后,我就有点疯了。”

“不过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除了有点想老婆。”他擦眼泪,小声小声地啜泣,“疯一点还会有更多人怕我,我就能赚更多钱养老婆。”

“可惜你老婆已经死啦。”

舟娇天真又残忍地说。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尖锐、刻薄的人——不过转念想想,也是情有可原,谁会不气恼呢,她明明才买好给另一个自己的蛋糕、奶茶,蛋糕连碰都没碰到,就被绑架到这里,充当人质,还要听疯子逼逼叨,又凭什么?就凭他说他爱自己的妻子,想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让汤修愣了一下,旋后嚎啕大哭。可他一句话也不敢反驳,甚至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谁让他以为,舟娇和昭擎曾是爱人?

他哪里敢对有所求的昭擎先生在乎的人做什么,他一点也不敢。

绑匪比人质还要可怜,哭哭啼啼地坐在她面前,低下头恳求她:“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是,我老婆死了,所以求求你,等昭擎先生来了,帮我说两句话好不好,我只是想复活她,想和她在一起……”

“我和他不熟。”

舟娇这一套说辞从头说到尾,没有变过。

她极力撇清昭擎和舟娇的关系。

这也是她和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