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朗才走了几分钟。

她低头刷着手机,就听到常清忽然瞪大眼睛呢喃起来。

“我弟弟呢?”

他艰难地撑着手臂从桌上“爬” 起来,有点慌张,看着舟娇——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太出她来,有点戒备,有点警惕,又有点可怜地:“我那么大一个弟弟呢?”

手舞足蹈地张开手臂,比划着,“和我长得超像,超级好看的男的,你有没有看到?”

舟娇盯着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怎的,她觉得这句话是他把自己也夸了进去。瞅着他这幅紧紧张张的样子,又觉得逗趣儿,但到底柔声说:“他去酒店了。”

不知道是哪一个词戳中他的神经,常清呆住了,他收回手臂,用左手撑住脸,慢慢的,一字一顿地重复:“他去酒店了。”

他失魂落魄地重复,眼睫低垂,很沮丧地说:“哦,我猜到了。”

舟娇望着他,抿着嘴。她定定看他,眼中闪过很多复杂情绪。

她想到最初看到常朗身上的剧本时,那种被震撼到的情绪,后来她慢慢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专心在山庄里过着自己的快活假期。

只有和他们一起约饭时,她才会特意多看他们几眼,因着这世上唯有她这个外人知晓这事,她有时候看着他们,就会想很多。

可哪次都没有今天看得多。她亲眼瞧着常清的失态,他不说话,又想喝酒,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酒杯。

酒杯里装着橙汁,他一饮而尽,“……有点太甜了。”

男人叹着气,不知道又想什么,他仰着脸,看天上的月亮。

已经将大部分桌椅收回的烧烤摊老板在一旁候着,问舟娇:“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舟娇客气答:“我朋友很快就来带他回去,我一人扶不住他。”

常清听到这句话,他的神志在那杯橙汁之下,好像回来一些,摇摇晃晃起身,“我能走路,是往哪里走?”

遥遥的路边,彭梁容已经往这里走来了。

舟娇也起身,招手示意他赶忙过来。

常清被彭梁容扶着往酒店方向去,一路上,他寡言少语,舟娇和彭梁容接触肌肤交换过记忆信息之后,自然也无需多话。

-杰米哒-

就这样无言地到达酒店大厅,常清盯着光滑地板映出的人影,小声问:“这是哪里?”

“酒店,送你来休息。”舟娇道。

他又捕捉到了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很迟疑地说:“是我弟弟在的酒店吗?”

“嗯。”青年娇扶着他,舟娇走快几步,在前头电梯间等他们。

常清:“那我弟弟的房间在哪里?”

电梯启动,彭梁容瞧着他这幅十分关心常朗的模样,又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有点温情,他淡声说:“你房间在他旁边。”

常清就像是高兴起来,嘴角挂了一点笑容。

在送入房间后,舟娇又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麻烦请两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