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石桌石凳依旧,只是离开时开得正好的胭葵和茉莉,已经看不见了。

众人忙进忙出地搬东西,泠琅帮不上忙,只有在园子中看景。

她站在水边,望着那丛不见花朵的茉莉,来了点悲春伤秋的做派:“花已不似,人却相同。(yimixs)•(cc)”

江琮的声音清清润润地传来:“花有再开——ü(一?米小说)_[(yimixs.cc)]ü『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迟迟没有下文,泠琅候了片刻,不由转身看过去。

只见青年换了身浅云白,坐在石桌边上,右手一如既往地捏了个茶杯,左手懒散地搁在膝头。明明是落拓随意的姿势,由他做来倒是十分清雅写意。

他眼神轻而淡地落在她脸上:“人亦不同。”

泠琅于是又盯着他,直把对方盯得偏过

头去,才负着手慢慢离开。

那厢,红桃很快来禀告,说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请世子和少夫人入内。

泠琅便一路走过去,穿过回廊,楼边的美人蕉还在开,门口挂着的竹帘仍有香味。步入屋内,望见那帐帘的雨过天青色,便莫名生出些念经的冲动。

江琮在她身后凉凉发问:“夫人在想什么?”

泠琅说:“我在想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

江琮微微一哂:“夫人很怀念我卧床的那段日子?”

泠琅默了默,说:“也不是非常怀念。”

“只有一半怀念?”

“差不多吧。”

“如此。”

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话让泠琅心里也莫名其妙起来,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明明双方还是像从前那般口蜜腹剑、装模作样,但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晚些沐浴的时候,她浸在水里,摸着腰上已经快好全的伤口,仍在想这个问题。

江琮说“原是我多此一举”的时候,她为什么第一反应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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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说“人已不同”的时候,她还真认真想了片刻,是谁如何不同。

至于,他问“夫人很怀念我卧病在床”的时候,她原本可以痛快地回答:是很怀念。

但话头转了个弯,下意识就改了口。

虽然改口后大意差不离,但那已经反映出些许真实。

泠琅咬着手指,惊魂未定地想,难道她入戏太深,把自己骗了进去,开始舍不得这个王八夫君了?

她不是傻子,情爱之事也不迟钝,可以一眼看出顾凌双对杜凌绝的心思,也能察觉苏沉鹤某些未曾宣之于口的心事。

至于王八夫君——生得有姿色,剑也很合她心意,大象台下她几乎收不住手的时候,他及时给予了安抚与镇静,虽后来二人没提起半句,但她一直都记得。

毕竟那是第一次,她主动脱离了失控状态,而不是力竭之后昏迷才遏止。

哦,更别说,后来几经同生共死,重伤后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因此生出些不可说的情愫,十分正常。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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