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词从来没有面世过,谁敢说他不是原创,拿出证据来?而且他也相信在场的几人,没有谁会向外乱说。

放下了笔,萧业笑道:“幸我平时好音律,才不至手忙脚乱,诸位,此词如何?”

众人均是无语,这话真亏你能好意思说出口。

学习音乐,不光是才情,还需要财力支持,春秋战国一套编钟,寻常卿大夫又有几家置的起?更逞论平民。

其实在现代也一样,一节钢琴课,一个小时好几百,这不是什么名家授课,多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再如古筝古琴考级,从业余一级到九级,全部考完,没有几十万根本想都别想。

当然,你如果买一把二胡或者吉它对着谱子自学,不在此列。

以萧业家的处境,哪里有闲钱学音乐?

不过没人揭萧业的短,陈子昂连摇着头道:“倘若华陀还在世,我等定要将他请来,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以前我不相信有人生而慧之,现在我信了。”

“嗯,嗯!”

众女连点头,也确实,一笔挥就三十首词,完全超出了认知的极限。

苏月儿也是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萧业,仿佛要看清楚这个人似的。

“好了,姑娘们,去准备吧,呆会儿见。”

萧业又是微微一笑。

“那妾们先告退了!”

众女施礼离去,包括芊芊,她虽然下定决定跟了蒋方,但今日还有一场白伫舞不能缺席。

……

“当!”

一声钟磬敲响!

两边彩棚的喧哗声渐渐安静下来,一百三十名举子步入场中,萧业是解元,负领头之责,身后是周谨、陈子昂等一众举子,依名次排列。

随即以任知古为首,王珣、武承嗣、姚崇与袁恕己、骆宾王、法明、一名道人,与几个名士登上高台,并有鹿鸣古乐奏起,众人齐唱。

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

鼓瑟吹笙

……

一时之间,文气交织成一片,满场都是肃穆庄严的气氛,有些人回想起自己赴考的坎坷经历,心有所感,唱着唱着,居然唱哭了。

左边彩棚的富商们,一般都带着一到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也以考究的目光打量着年轻的举子,这既是鹿鸣宴,也是择婿的场合。

毕竟家大业大,妻妾成群,哪家都是女儿众多,看好的,嫁嫡女,一般般,嫁庶女,是块肉先搂到自己锅里,哪怕再不成器,也是举人老爷。

进士是留给京城权贵挑选,举人由地方上的乡绅择取,也算是大唐的潜规则。

当然,嫁娶是双向的,大唐还没有宋代抢亲的风俗。

“女儿,你看那解元公如何?”

“小女又不知他的根底,谁知道怎样,说不定已经有了妻室呢。”

“无妨,此子年纪轻轻就中得解元,为父稍后替你打听一下!”

“但凭父亲做主!”

“站第三的五经魁不错,虽年纪稍大些,却显得稳重!”

“那位是史家的郎君,扬州最大的盐商,你就别想了,这等人家我们高攀不起。”

席中隐约有议论声,萧业作为解元,年纪又青,自然获得的关注最高,有的女孩子,不自禁的悄悄掏出香囊。

江东自六朝以来就有风俗,女子见到心仪的男子,会送上亲手做的香囊,表达爱慕。

不觉中,一曲鹿鸣唱完,任知古踏前数步,锐目一扫,沉声喝道:“皇皇者华,于彼原隰,駪駪征夫,每怀靡及,国家开科取士,遂有尔等之成就,望尔等不负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