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的一笑:“这不是身价两百万两银子的秦淮河头牌苏大家么,操着表子的活计,装什么三贞九烈!”

“放肆!”

众女见不得苏月儿受辱,齐声怒骂。

那几个富贵郎君看向苏月儿的眼神却变了。

苏月儿天生国色,又出身于素心宗,烟视媚行,一颦一笑无不完美,这等女子,哪怕在帝都洛阳都极为罕见,本以为是萧业的女眷,虽心里羡慕,但是夺一名举人的女眷需要从长计议,不是抢了就能走,如今听得只是个青楼女子,不禁动起了心思。

苏月儿哼道:“狗朝你吠,难道你还朝他吠?我们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看他敢不敢拦?”

“便让你嚣张一时!”

“朗朗乾坤,我就不信天下没有公理!”

众人都丢了个不善的目光过去,跟着苏月儿离去。

那几人跃跃欲试,可最终,还是没人敢拦,洛阳虽权贵遍地,可陆文等人也不是平头百姓,而是上京赶考的举子,真论起身份和对朝廷的重要性,其实要高过大部分官宦子弟。

说句现实话,官宦子弟哪家没有,能考中功名者又有几人?

……

路遇萧业,又把萧业逼的苍皇逃窜,史进只觉心情大好,迫切要把这好消息与蔡先生和娘分享,于是辞了诸人,快步回家。

“哈哈哈哈~~”

刚一进门,史进便哈哈狂笑。

“进儿,何事如此开心?”

林枚问道。

史家家破人亡,她也没了别的想法,只能一心一意的侍奉蔡先生,并指着史进成才,再开枝散叶,从孙辈中择取良才修行。

“娘,孩儿今日碰到了萧业那狗贼……”

史进得意洋洋的把萧业被自己吓跑的经过添油加醋道出。

“好,好,我儿,切勿得意,还是以功名为重,待你中得进士,有周国公帮衬,不出几年便可位列中枢,届时再报仇雪恨也不为迟!”

林枚连连叫好。

蔡先生却是凝眉不语。

“先生,怎么了?”

史进最想得的还是蔡先生的赞许,不由问道。

蔡先生沉吟道:“此子是江南道解元,萧家得了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散官,视同中书门下三品致仕,他便是宰相之孙,此子当初还是白身之时,便不曾与你退让,而你史家,虽已平反,家门却已破败,他怎会见你避着走?”

“这……”

史进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承认,蔡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

是的,萧业哪回怕过自己?最初在江都望楼,他只是一个破落户子弟,而自己是扬州首富之子,就敢与自己斗诗,又何况现在彼此间的家世已经颠倒过来?

至于那几个富贵子弟让萧业怕了,更不可能。

林枚不禁问道:“难道那小子又有什么鬼心眼?”

蔡先生负手来回走动,沉默不语。

林枚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