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抄家都是见啥抢啥,女眷清白不保吗?

如此人性化的办案,尚是首次得见。

薛绍的两个小妾,也自各搂着薛崇简和薛崇训,怔怔看着一干人等忙进忙出。

萧业则以才气监控全场。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薛绍与包括薛顗在内,所有人的书信被悉数取来,萧业这才下令收兵。

回到右肃政台,萧业根据卷宗、口供与书信写折子,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为薛绍做减罪辩护,请求太后法外开恩。

“萧大人!”

天渐渐黑了,萧业正要离去,陈藩张羽从角度窜出,唤住道。

“还有何事?”

萧业问道。

“这……”

二人为难的相视一眼,吞吞吐吐道:“下官愿追随萧大人,不知萧大人可有门路将我俩调出?”

萧业也理解他俩的处境,虽然自己有过警告,刘光业不敢拿他们如何,但是软钉子、小鞋肯定少不了,这都是因自己而来,于是道:“我会留意的,你俩也小心点,莫要让人拿住痛脚。”

“多谢萧大人!”

二人大喜,连声称谢。

虽然萧业没有明说,可是有这样的表态,也足以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萧业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次日,朝会开过之后,萧业入宫觐见太后。

“这就是你审出来的结果?”

太后看过卷宗,啪的一声,往案头重重一掼,怒视萧业!

她怎么也想不到,萧业居然会搭救薛绍,按常理来说,不是该落井下石吗?她有种受了愚弄的恼怒!

上官婉儿的美眸中也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萧业摆事实,讲证据,全程为薛绍脱罪,但是薛顗是薛绍的长兄,故而连坐受罪,萧业请示将薛绍革去官职,仅保留子爵爵位。

这是有讲究的,因为薛绍的母亲城阳公主是太宗与长孙皇后所出,是根正苗红的嫡女,也是高宗的同父同母亲妹,不是寻常妃嫔的庶出女儿。

爵位是血脉的象征,仅凭连坐,并没有确凿谋反证据,连坐是不足以革去的。

萧业不亢不卑道:“附马虽有罪,但臣列举两例,愿说与太后听。”

“说!”

太后冷声道。

萧业道:“其一,汉景帝曾用晁错削藩,吴王刘濞集六国诸候,以请诛晁错,清君侧为名,举兵反叛,景帝从袁盎之计,腰斩晁错于东市,却未阻止叛军,景帝追悔莫及,乃以亚夫,遂平叛。

其二,南朝宋文帝刘义隆以冲龄继位,忌惮檀道济功高震主,遂有彭城王刘义康构道济谋反,时道济愤怒气盛,目光如炬,悲曰:乃坏汝万里长城,后不久,北魏大举南下,兵至瓜步,文帝叹曰:设使道济尚在,何至于此?

附马虽才华不及晁错与檀道济,却是太后的家人,今日杀之容易,臣却担心,将来太后家宴,席中独少附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