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信你没看到?”

“看到了。”安好咬了下手指节, 压下涌到心口的酸涩, 扯了个笑,嘴角的笑传不到眉梢,她带着点央求地说:“妈妈,我们能说说话吗?”

圣月娥走到床头脱了鞋坐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说:“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肩头搭着的手温热滑腻,姿态自然,话语亲近,安好动作发僵,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些肢体语言,如果她爱她,昨晚在门外说的话又是假的吗?那一句句话不带母亲对女儿的温情,是一个利益者在评判挑剔她的作品。

“九几年的时候计划生育查得很严,你为什么会冒着丢了工作的风险也要怀孕生孩子?”安好艰涩地问,“一旦露了风声,你跟爸爸的工作都要丢。”

“怀你是意外,应该是避孕套被你奶做了手脚,那时候快到年关我的工作也忙,头一个月月经没来也没顾得上去检查,只当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一直到过年闲下来了,有了孕吐才起了怀疑。过年的时候跟双方的父母说了,你外公外婆都主张我不要这个孩子,让过了年就去打胎。偏偏你奶不依,闹死闹活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办法她都想好了,挂在你姑的户口上,罚笔钱也就完事了,等事情落定了她再带你跟我们一起生活,你还是在我们眼皮下长大。”圣月娥没隐瞒,继续回忆道:“那时候你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月了,很乖,不闹人,就让我吐了三天告知你的存在,之后就一直乖乖的,比怀你姐的时候可省心多了,我就舍不得了嘛,想多个宝贝。”

两滴眼泪掉在被褥上瞬间没了踪影,安好咬着嘴唇压住泪意,才不是宝贝。

“你真的很乖,还很皮实,我怀着你上班,怕让人看出来了一直不敢发胖,出差、搬资料、中途还换办公室,样样都自己做,你都安安稳稳的。”

安好整理好思绪,冒着丢工作的风险也要生下肚里的孩子,更多的是源于母性,她是爱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以为你会跟我爸爸离婚的,他妈杀了你的女儿。”安好仰起脸,“你这么爱肚子里的娃娃,为什么还能跟杀女仇人的儿子继续生活。”

面对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两人对视不过三秒,圣月娥略带慌张地避开了,她勉强扯了个笑,说:“你爸爸没做错什么。”

安好没理这句话,直接问:“这个茶园就是补偿,你心动了?”

话音一落,屋里陷入死寂,吞咽口水声清晰可闻。

安好感觉到肩膀上搭的手一点点变凉,指腹上似乎带着点点汗意,窗外的风吹过,指腹下猝然生出寒意。

圣月娥换了个姿势坐,收回手臂搭在肚子上,她轻声说:“当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就是杀人放火也起不了什么用。”

安好点头。

“那个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是进去坐牢也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安好继续点头,看她还要说什么。

“事情闹出去了我会丢工作,周荣也是,他有个坐牢的妈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你姐跟着他过不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