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事情,我都要知道。”

女人的语气格外猖狂,可放在她身上却不见一丝违和。

张喆愣了两秒,紧接着便是一阵失笑,将手中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房之后,便一边往回走,一边缓缓开口道:

“我和他从小就是邻居,在我最开始的记忆中,谢淮好像是个挺开朗的小孩。”

“那个候没什么娱乐设施,附近的孩子都会成群结队地去公园玩耍,谢淮是我们这群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所以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和他一起玩。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突然不再跟我们一起玩了,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就连我们去叫他他也不出来。”

“后来我们才听说,是谢淮的父亲出轨,他的母亲又得了病,成天疯疯癫癫的,所以就不让谢淮出来和我们玩了。”

“那个时候我和谢淮还是小学同班同学,在有次体育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突然看见他手臂上有很大的一块乌青,起初还以为是他不小心摔了,但是后来才知道,那伤被他妈妈打的。”

说到这里,张喆的语气不禁沉重了些,没想到当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被扒出的时候,竟也一样不好受。

“那个时候的小孩哪懂那么多东西,看到他身上的伤,各个都吓地要死,后来又听说她妈妈是疯子,动不动就会打人,于是也就渐渐和他断了关系。”

张喆至今为止还记忆犹新,在最开始得知谢淮的妈妈患上抑郁症的时候,班里的不少孩子都口无遮拦,时不时就会把‘你妈妈是疯子’这句话给挂在嘴边,他虽是没有说过这种话,但在那一刻却也是这般想的。

都说孩子不谙世事,很多情况下也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但正是如此,说出来的话才更加伤人。

事后想来,当时的谢淮明明是个受害者,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同情,但他们却是视他为异类,用排斥和厌恶将他隔绝在外。

或许在这个时候,伤他最深的人可能并不是他的母亲,反而是周围所有人的冷漠和无情。

“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谢淮的性子才渐渐变得阴郁了起来,后来一直到上高中都没什么朋友。”

张喆说着,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内疚,“当时谢淮家里的那件事闹得很大,因为是两条人命,而且又上了新闻,再加上从小学到高中的那波人也没怎么变过,都是以前同一个学校的,所以每次开学没多久,谢淮的那点事儿就会在学校里传得人尽皆知。”

“你讨厌他吗?”

身边的秦婉突然开口。

张喆似是没想到秦婉会这么问,愣了几秒之后又轻笑一声,话中还带着几分无奈,“怎么会?

我当然不讨厌他。”

脑子里顿时又回想起了在记忆深处的画面,谢淮一人走在学校里的背影,清瘦的身躯套着宽大的校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怆,就像是与全世界背道而驰。

“我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毕竟他也没做错什么。”

张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