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杀人王杀了昌儿,而现在杀人王还想杀张越?”汴面沉如水的问道。

站在他下首的阴鹫老者应道:“是!”

汴敲着桌子,半响问道:“你认为这件事是张越和那个杀人王在演戏吗?”

阴鹫老者不吭气。

“有什么,说!”汴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喜怒。

“不像!”这是阴鹫老者的回答。

“不像!不像!”汴重复了几遍,目光益发阴沉起来。

“宇文锋!尓敢!”汴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稳稳站在他下首的阴鹫老者似乎抵挡不住这如若实质的目光,被逼退了几步。

“长老!还请息怒,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明····!”阴鹫老者低扎着头,似乎在劝慰,但也许是一种变相的挑衅或者····火上浇油。

“查?我会查的!”汴目光逐渐暗淡下来,看起来和一般的老人没什么分别,但是阴鹫老者知道这个时候的汴是最可怕的。

“闾!你给我去查!查清楚这个宇文锋和战巫门究竟是什么关系!”汴对着阴鹫老者吩咐道。

“啊?”阴鹫老者面色一呆。

“还不快去!”汴面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记住办的精细点!要是真能找到什么证据那就更好了,也许他就是这样害了·····”汴目光阴沉且哀伤道,声音也放的比平时低很多,那怕他执掌了再大的权柄,他毕竟是一个老人,也想儿孙满堂,膝下承欢。

“是!”阴鹫老者应声退出了书房。

阴鹫老者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如今宇文昌已死,汴长老尽管大权在握却也是绝了后,天下权柄之争已经被排除在外,唯一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成不了气候,现在看着风光,但已经是日薄西山,这样的家族还值得自己为他买命吗?

汴交代的任务,是个烫手的山芋,别说是污垢宇文锋了,那怕是真有其事只要他敢捅出来,事后等到汴长老倒台,嫉恨他闾的宇文锋的族人也会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如果不办,汴是个很精明的老头子,怕是瞒不过他,只怕现在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么另投他主?

现在怕是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和权势正旺的汴长老交恶。

想来想去竟然都是死胡同一条,阴鹫老者气息逐渐浑浊起来。

“哟!这不是闾先生吗?今天怎么有兴致到这来啊!”一个如同鸭公嗓子的声音从闾的身旁响起。

阴鹫老者的脸色变的更加的深鹫起来,闾先生、女先生,他怕是故意的吧!

“庵!你不好好的伺候你那没了种的主子,也有兴趣闲逛?”阴鹫老者也出言讽刺道。

那鸭公嗓子雪白的小脸顿时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声嚷道:“谁没种了!你才没种了呢!你们全家都没种了!”

阴鹫老者难得的大笑着踏步而去,郁闷的心情似乎也扫去了不少。

庵的主人殿是血巫门的长老之一,只是年轻的时候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