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的动作非常迅,眼看他已经解开了前面的十个旋钮,我再不敢迟疑,偷偷朝站在底下的众人比划了一个当心的动作,也不顾他们投过来的询问目光,快步走到张继身边,一边假意跟张继说话,一边打着手势让他找机会把老年摔下来。

张继虽然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他自然是百分百地信任我,朝我轻轻点头,我见他会意,当下悄悄将腰间的匕抽出,拿在手中。

阿铁是老年的干孙子,他本认不清真假,见这情况好似我们要偷袭老年,就要出声,还好马冲猜到了我的意思,及时附在阿铁的耳朵边跟他说了什么,阿铁这才一脸将信将疑地安静下来。

“老年”此刻全神贯注听着机关,哪里注意到下方的众人,只见张继抓住机会,突然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抬起,握住“老年”的双肋处的衣服,拉着他往前一躬身子,把“老年”的脑袋对准地面就重重砸下。

谁知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假老年,他虽冷不防被张继偷袭,但却迅做出了反应,他双手猛然间撑住了张继的肩膀,身子在空中翻了一圈,右脚点上石门,借助这一蹬力,瞬间就挣脱了张继,往后翻了几个筋斗落到了地上。

我心知这厮虽然十分厉害,但此时的事态已经完全失控,唯有拼死一搏。当下也不敢怠慢,举着匕大步朝他冲去,这个罗刹的飞刀十分难缠,决不能让他拉开距离,必须依靠近战取胜。其余等人都见识过老年的武功,见这个假老年的身法路数跟原来的老年根本对不上号,也知晓了情况,稍微愣了一下,俱都扑身而上。阿铁第一时间举起了冲锋枪,对准假老年就要扣动扳机。

假老年知道身份已经败露,自腰间迅抽出了两柄飞刀,急急甩向我们,同时翻身后撤。一柄飞刀撕裂空气,唰地一下击中了阿铁的枪,阿铁手上吃不住力,枪支脱手摔在一边,而另外那柄飞刀则是将马冲的手臂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这厮的飞刀威力惊人,若不是马冲早有准备,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飞刀切下来。

我哪敢让他拉开距离,见他要后退,当即再一步跟进,单腿猛地一蹬,就对准他扑了上去。孰料我仍旧小瞧了这罗刹,只见他动作极为敏捷,知道此时来不及射飞刀,竟随手摘下衣服上的纽扣,手指一弹,就朝我射来一记暗器。

我以为这次能将他扑倒,却料不到他能以纽扣来当暗器,此刻我整个身子都飞在空中,如何躲得开?情急之下将手臂挡在身前,只觉那枚纽扣一下子就扎进了我的臂肉里,我顾不得疼痛,就地一滚,继续朝他贴近。

假老年终于被我缠住,跟我交起手来。两招没过完,张继等人也冲到了近前,马冲则是担心在黑暗环境中我们斗不过这个人,就在后边替我们打着手电。只是,我们四人联手跟他对打,依旧占不得丝毫上风,本以为他凭借的是那夺命飞刀,谁知真正交上手,我才知道什么叫越打越怕,这“天罚”脑原来近身肉搏也这么厉害,难怪连老年都不是他的对手。

还没过去多久,张继和刘全胜已经被他踢翻,爬半天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