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甲说完这句顿了一下,感觉自己脑海深处升腾起一种无法言表的激情冲动,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是时候了。莫非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么?不会是错觉吧?无论是否错觉,姚甲都控制不住脱口而出道:“少主。法宝之事虽为隐秘。不过既然事态紧急,薛家对我又有知遇之恩。我岂能再私藏……”

薛琳见姚甲愿意拿出法宝,顾不上听她后面说的一堆话,就高兴道:“太好了,母亲果然没有看错您。姚姨,那法宝究竟有什么用处?能否将我娘救出天牢?只要男帝没了人质,姜瑶还不是由着我们揉捏。”

姚甲原本是想仔细解释一下那件法宝或许并非外人想象地功能,但薛琳显然不是一个能交流更高深层面问题的人,于是姚甲眼珠一转说道:“如果少主信任我,请将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少主武功高强,不妨亲自去关押姜瑶的地方镇守。”

薛琳本意是不喜欢动脑筋的,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犹豫迟疑道:“姚姨,不是我不信半年,是母亲和薛家的安危都在我身上,我总要弄清楚计划究竟是什么,才能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平心而论,我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看住姜瑶应该没问题。听您地意思是不打算交出姜瑶?难道有确保我娘性命无忧的妙计?”

薛琳没有注意到姚甲的眼神与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区别,她的心思本就不够细,乍闻有了化解危机的希望,全副精神就投入到了她关注的点。薛琳毕竟从经验到思想上都不够成熟,又与姚甲并不熟。她单纯地相信母亲的这位亲信谋士,没有想过其中还会存在什么变数。

姚甲说话的方式没有变,不过内容立场已经有了微妙的转移,虚虚实实道:“少主请放心,家主地安危当然有保障,我判断男帝随后会派高手营救姜瑶。至于那件法宝,可以用来阻止姜瑶被男帝派来地人救走。”

“等等,那法宝不用来救我娘,男帝以我娘的性命威胁让我交出姜瑶,那该怎么办?”

姚甲微微一笑:“现在男帝只是怀疑姜瑶在薛家,可有任何证据?他若派人来要姜瑶,少主就该装作无辜,千万不能承认私自拘禁姜瑶地事情。这样对外不会落人口实,否则不仅男帝就连另外三大世家也有了理由联合打压薛家。男帝仅以所谓行刺这种借口斩杀家主,会让世人心寒,起码他也要落实了姜瑶在薛家才会动真格。这段时间家主的性命应该是能保住。少主这里需要防备的重点就是不让朝廷和另外三大世家的人接触到姜瑶。”

薛琳点头道:“我懂了,我这就去禁地看住姜瑶。对了,那法宝怎么用?我们真的不用去营救我娘么?”

姚甲信誓旦旦道:“法宝由少主带去藏在姜瑶身上即可。我留在京中计划稳妥之后立刻营救家主。朝中斡旋和武力营救相辅相成,天牢不算什么,只要家主在人间就会平安归来。”

薛琳听得热血沸腾,早忘了细问姚甲那法宝的功效,她心想姚甲对薛家这样忠心,她开口要法宝,人家就将法宝交给她,她身为少主总是问东问西显得小家子气实在没必要。

姚甲此刻的意志已经脱离本心,例行公事一般推进着姚枫留下来的秘密计划,她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将那件法宝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

那件法宝是放在一个普通的锦囊里,锦囊上端以金线缝合封口。薛琳接到手里掂了掂,感觉其中应该是放了一个金属质地的小物件。

姚甲对薛琳说道:“少主,此法宝威力巨大,当这锦囊上的金线拆开后才会发生作用。不过这金线并非凡间俗物可以拆开,而且法宝对那些精通异术的旁门左道之人伤害更显著。换句话讲,能突破少主率领的一众高手的防卫,破解禁地玲珑塔机关和符咒的人,应该是精通异术的人。她们找到姜瑶的时候,一定会仔细检查她有否不妥,她们的本事越大受这法宝的伤害也会越大。”

“那样姜瑶还有命么?”薛琳稍有些阴狠不平地说,“母亲总说要留她性命,争取被我们薛家控制。可她活着,男帝早晚要嫁她对不对?敢与我抢男人,这种女人死了不是更好么?”

“姜瑶只是练了普通武功,也许不会被法宝伤害。听说家主已经在姜瑶身上试了不少招数,姜瑶也有动摇的意思,这次若她眼见男帝的人营救失败,多半会归顺薛家。”姚甲劝了一句,“少主,一切以大局为重,男人就算贵为皇帝,也终究只是男人,我们控制了他未来的妻主,想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