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牒副本,便转身关上门,问他道:“九殿下,如何?”

“恐怕这事不是大理寺查到的那般简单。” 陆唤道。

这样一番调查之后,他心底对近来京城中流寇作案一事,几乎有了完全不同的推测。

他拧了拧眉,对兵部尚书道:“那两个此前从未去过西市,却偏偏在西市玷污并杀害两名女子的商贩,应当只是替死鬼。”

兵部尚书听了,道:“天之脚下犯罪不同于州郡犯罪,办案的人本就是提着脑袋办案,更何况前些日子太后被冲撞,皇上勃然大怒,勒令尽快查清此事,捉拿犯人入狱。若是有人胆敢包庇,可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了。风口正紧,有谁敢那么大的胆子?!”

陆唤看了兵部尚书一眼。

兵部尚书这话虽然是个问句,可他心中已然转过弯来了。

这事儿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目前是五皇子和大理寺在查。现在大理寺已经将犯案之人全都捉拿归案,上报给了朝廷,但其实只是抓了个替死鬼来顶罪。皇上那边还以为事情解决了,暂时龙颜大悦,觉得大理寺办事十分有效率。

但是若是深查一下,肯定就能发现抓错了人,那胡商背后有人在包庇。皇上已不惑之年,虽然疏于朝政,但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被他发现只是迟早的事。而即便他过了半月还没能发现,必定也会有人捅到他面前去,让他发现。

到时候这件事要么是大理寺过错疏漏之下抓错了人,要么是大理寺被买通包庇那胡商构陷无辜百姓。

五皇子也难辞其咎。

皇上盛怒之下,应当会革大理寺的职,禁五皇子的足。

但若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反而就奇怪了。

陆唤道:“我查了下这名胡商,见他近两月没有在京城有过任何交易,关系很干净,几乎查不出他是谁的人,只是太子去年生辰时,他刚好路过太子府,便抬着奇珍异宝进去给太子贺了寿。若非得查,便只有他和太子这层关系了。”

他能查出这一层,皇上也能查出来。

兵部尚书道:“您的意思,莫非是太子连同这胡商一道构陷于五皇子?可太子没那么多心眼,这种事情,若非丞相那边所为,反倒更像是五皇子使的一出苦肉计,将自己设计进去以此来扳倒太子。”

“你的猜测没有错,但目前证据缺乏,谁也不能确定这胡商是谁的人,给谁办事,说是皇宫里的另外几人也未尝不可。”

兵部尚书道:“二皇子一向低调,不大与人往来,三皇子虽然声色犬马,却也同样叫人看不穿心思,说是这两位,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今――”

兵部尚书倒是被提醒了,陡然一个激灵,如今树大招风的不正是陆唤吗?!若是到时候按照他二人的推测,皇上开始调查起此事,这胡商突然一口咬定是陆唤所为,那么事情便大了!这实在是很有可能。太子虽然是唯一与胡商有直接关系的,但朝廷皇子们中,却只有陆唤一个人在皇宫外还有着一层富贾身份,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