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会刷得太频繁而惹人讨厌。

和沈雾沉完全就是两种性格。

谢九黎思索着这些,带时经寒到了画室门口打开密码锁:“里面有点空。”

“有点空” 还完全是个比较谦虚的说法。

实际上谢九黎昨天把里面的成品画全都烧掉以后,里面基本上是没什么东西了。

一跨进去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初学者的画室,空空荡荡,只有一堆工具。

时经寒没说什么,他直接把手里的食物都放到了桌上,一副“让我们尽快开始正事”的架势。

谢九黎没去那张巨大的桌子后面坐,而是随手拖了两个椅子到桌边,自己坐下去边拿杯子边说:“先讲医院的事吧,这个比较重要。”

时经寒是那种完全不会打感情牌卖惨的人,他简单把时经意能申请到打第一针Spinraza的时间和费用和谢九黎这么一说,就没了。

谢九黎也就像是一个给下属批报销的老板一样,扫一眼就直接签字:“好,供给会稳定的吧?”

“……只要钱稳定。”时经寒哑声说。

“那就好。”谢九黎笑了起来,又问,“那要打到第几针,她的身体就能好转?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打完第一年的六针,有没有可能回去继续上学、赶上后几年的高考?”

“看情况。”时经寒顿了顿,又补充解释,“……一般三个月开始改善。”

“看来轮椅很快就用不上了。”谢九黎笑道,“那你也不必这么辛苦,或许也可以回学校去继续念书?我听顾舟说了些你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情,听说你是高材生,但因为妹妹的病才没有继续读下去。”

时经寒摇头:“我不能一直靠你。”

“为什么不可以?”谢九黎反问道。

不过当然,问是这么问,估计实际情况是她走了就没办法了。

估计系统给的钱是和她绑定的,如果她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去一场风。

就很自由,还有点残酷。

“那我和你就不平等。”时经寒只是这么说。

谢九黎试图理解了一下他这句话。

可能意思是说,他不想因为金钱而低人一等?

于是谢九黎开玩笑道:“我也碰见过别人和我这么说,后来那个人给我写了一张欠条。”

时经寒盯着她。

谢九黎:“……你给我也写了欠条?”

“还没写。”

“那就是有这个打算了。”谢九黎啼笑皆非,“行啊,那到时候写给我吧。”

反正和沈雾沉的放一起,用不到就等于不存在。

正事的交涉达成得太快,接下来的时间谢九黎认真吃饭,而时经寒在得到谢九黎的同意后,打开他带来的电脑开始敲键盘。

于是谢九黎的饭吃着吃着就开始走神到时经寒上下移动的手指上。

可能手指的长度和人的身量也有关系,时经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