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李婆子鬼鬼祟祟的进了他的书房。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的占卜结果出现在秦氏手中。

自然这一份是临摹的。

秦氏拿着占卜结果去了虚空道长房中。

“表兄你看。”虚空道长遣退了两个小童,房中只有他与秦氏两个人,秦氏便不忌讳了,直言不讳的唤着他表兄,将占卜结果递给虚空道长。

虚空道长接过一看,他满目讥讽的笑了出来:“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元,竟连时辰都写的一清二楚,真是不知死活。”

“表兄……”秦氏一脸担忧的看着虚空道长,正是因为赵元将时辰都写的一清二楚,她才担忧不已。

若无绝对的把握任谁也不敢这样写。

虚空道长看着秦氏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们赢定了。”

他说的如此笃定,秦氏才放下心来。

虚空道长抬手划过秦氏的脸,他凝神看着秦氏压低声音说道:“你只需好好想想事后如何谢我。”

秦氏含笑推开了虚空道长的手,她眼波流转魅意十足的看了虚空道长一眼:“你想要的都给你。”

两人视线相交擦出细碎的火花来。

为了避嫌秦氏并未久留。

高寅正在书房处理公文,江陵忽然大步走了进来。

高寅放下手中的毛笔朝江陵看去。

在他的注视下江陵拱手说道:“果然如郎君所料,将狐裘典当的婆子一早便去当铺赎狐裘去了。”

高寅勾唇一笑,他并未开口。

江陵接着说道:“当铺的管事按着郎君的吩咐,告诉她赎回狐裘也可,只是需要五千两银子,那婆子便匆匆离开了。”

高寅双眼一眯:“甚好!”

江陵满目不解的看着高寅问道:“郎君,你明知她只是季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如何能拿出来五千两银子?”

高寅淡淡的扫了江陵一眼:“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吗?”

高寅笑了起来,在他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既然将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季家主母三番两次谋害她。

一次逃脱可以说是侥幸。

两次,三次呢?

最近季家出了邪祟一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多少也听闻了一些。

可结果呢?

季家主母尚未讨到半分好不说,还将自己嫡出的女儿给拉下了水。

这一切绝非偶然。

他并未多说,他有些好奇,在她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容之下,藏着一副怎样的面孔?

上午还出着太阳,下午便下起雪来。

星星点点的雪落在红梅上备有一番景致,季妩站在窗前凝神看着外面。

“娇娇,娇娇……”麻姑在她身后唤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不得已麻姑只得提高了声音:“娇娇。”

季妩这才回过神来,她扭头看着麻姑说道:“麻姑什么事?”

麻姑轻声说道:“该用晚饭了。”

整整一日,季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高寅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她能不着急吗?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惹怒高寅。

用过晚饭之后,季妩去季伯言房中坐了坐,问了问他伤势如何了,两个人只字未提昨日的事。

回来之后季妩洗漱过后,换上寝衣便上榻了。

虚空道长还在府中住着,她可没心情再出去散步了,昨日的事一直到今日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秦氏与虚空道长有染的事,季妩对麻姑也是只字未提。

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上一世麻姑因她而死,这一世她只盼着麻姑可以善终。

夜渐渐深沉。

季妩躺在榻上闭着眼不停的辗转反侧,她怎么也睡不早,一直在冥思苦想究竟如何才能再三日内赚足五千两银子。

雪还在下。

忽的,季妩一下睁开了眼,她双眸灿若星子,嘴角微微上扬,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