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你是一个没有颜色的人。”

这本来是一句没什么逻辑的醉言醉语。

但江舫的心却被莫名地轻戳了一记。

南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等我给你加上颜色,你就不是了。”

说着,他单手推上江舫的胸口,说:“算了,这样上色不方便。”

说罢,他就要起身。

然而,江舫方才一时出神,还没来得及回收还搁在自己大腿上、隔在二人之间的电击器。

意识到情况不对,江舫果断出手,一手施力,重新将南舟的脑袋压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南舟还湿润着的温热嘴唇擦过了他的颈部皮肤,激得他猛一战栗。

他掩饰道:“这样给我上色,就很好。”

南舟像是处在清醒和迷糊边缘的家猫,非常听话地遵照着他掌心的指示:“嗯。”

江舫微微侧过视线,看到了南舟被烧成了浅粉色的锁骨。

他的心尖掠过一阵奇妙又陌生的异感。

内脏有种微微的紧缩感。

大概是胃部。

或者再靠上一点点的地方。

音乐淡了。

幢幢的人影也跟着淡了。

交谈声、欢笑声、调酒师用柱冰和长酒勺冰杯的声音,都渐次淡去。

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声音。

——有个喝醉了的小画家,指尖在自己蝴蝶骨附近的皮肤,摩挲出沙沙的细响。

但很快,江舫就后悔了。

……

得到琴师的许可后,南舟开始认真作画。

可还没在琴师身上折腾一会儿,他就把南舟半强硬地从身上剥了下来。

南舟不满地看他:“……”我还没画完。

琴师看起来难得局促,呼吸的节奏很乱,和南舟印象里他应该有的样子大不一样。

不过南舟看他顺眼多了。

因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包括脸颊、统一地染上了淡淡的红,颜色比例非常优秀。

南舟自认为还调不出这么出色的颜色,好奇地抬手抚上了他的嘴角位置,虚心请教:“请问,这是怎么调出来的?”

琴师:“……?”

他偏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指尖,一副勉强的样子。

但南舟发现了。

自己的手指只要一碰上他的皮肤,那种渐渐淡去的颜色就会重新出现。

南舟从来不会隐藏自己对知识的渴望:“你教教我吧。”

琴师的嗓音有些滞涩:“别闹。”

南舟发现他好像的确挺抗拒,便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念头:“嗯。”

说完,他就把蠢蠢欲动的手规规矩矩放在了膝盖上。

没想到,琴师看了他一会儿,神情更加微妙。

他一只手看似无意地捺在了大腿根部,膝盖抵在一处,拇指抵着腿侧,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