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室最有名的音律家,更是知名的大文豪。

论起名声、地位,李广利拍马也不及。

便是李季,也是侍中领尚书事,位在霍光之上。

彼时的李广利,却在居延吃沙子,晒得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

但,李延年、李季,一朝失宠,全家被诛。

独独有军功的李广利,毛都没有掉一根。

反而日益强盛,权柄日重。

现在更是能决定丞相人选!

看到这一事实后,便是傻子也知道,军功是汉室最硬的硬通货。

更不提,汉家本就有尚武的传统。

吟诗作赋,算什么大丈夫?

北阙城楼下献俘的才是英雄!

连司马相如这样的大文豪,都要去西南夷镀金,开疆拓土,才能被人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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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穿过一排低矮的屋舍。

前方就是家了。

不知道为何,王启年忽然心情紧张起来。

轻轻推开门,院子里母亲正在浆洗衣物。

堆磊起来的衣物,足足有两三个一人高。

王启年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跪下来道:“母亲,您什么时候又去工坊园找活了?儿子不是打过招呼了吗?不让工坊园给您衣物……(yimixs)•(cc)”

“我儿回来了……◴(一+米小说)◴[(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一直埋首在水池旁,拍打和搓揉衣物的妇人抬起头,呵呵的笑了笑:“俺这不是闲着嘛……就想着,给吾儿赚点家底,也好说门亲事……”

王启年听着,苦笑了一声,道:“大人!儿子如今已经是新丰工商署的吏员……秩比有两百石,月俸八百钱……”

这确是他的骄傲。

“啊呀,一个月八百月俸,能存多少啊……”

“现如今,新丰城内的闺女出嫁,聘礼都是一万钱起……”

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吾儿既然是官了,那也得置办一个大些的宅子才成!”

王启年听着,沉默起来。

他幼年丧父,全靠着母亲一手拉扯、养大,又费尽心机,送去读书学艺,才有的今天。

但也因此,耗尽了父亲留下的大部分财产。

在王启年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就是这样。

总是想尽办法的赚钱,总是穷尽一切的省钱。

一切都只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深深叹了口气,王启年对着自己的母亲重重磕头,拜道:“启禀母亲,儿臣日前参加了县中的军伍选拔,侥幸获选,被拔为队率……”

“往后,月俸就不是八百钱了,而是四千钱!”

汉家野战部队的军饷,素来很高。

哪怕是非战时,屯驻关中的野战部队,军饷也是比照着居延边塞的障塞守备部队计算的。

目前,替人在居延服役一年,其责庸价为两万九千钱,基本上与戍卒军饷持平。

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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