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就是武隆县。”

先锋官跑到麴义身边,指着远处的城池说道。

麴义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大城,巍巍耸立,城墙看上去有些破败不堪,像是大战之后留下的痕迹。

“不好,还是来晚了一步吗?”麴义眉头大皱,“走,赶过去看看!”

行至跟前,只见护城河的吊桥,已被破坏,歪歪斜斜地搭在护城河的两岸。不远处的城门虚掩,地面之上,隐隐还有血迹,没有冲洗干净。

“将军,怎么办?”

眼前的情景,着实出乎大军的意料。

“进城去看一下。”

“这……”先锋官踌躇一下,道:“将军,为防有诈,还是让末将带着先锋队,前去探查一番吧!”

“也好!”

麴义身经百战,也不是个鲁莽之人。

先锋官带着两百铁骑,就要越过护城河。恰在此时,虚掩的城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走出一队十余人的人马,领头的却是一位文官。

先锋官见此,勒住马头。

文官带队越过护城河,赶到大军跟前,下马,抱拳说道:“武隆县属臣杜思敬,拜见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肇庆郡北部,诸领主在外征战,领地都会留下一位守家之重臣。这些重臣,在麴义那都有登记。

麴义略一回想,就确信,对方确实就是武隆县的属臣。他也没下马,指着城门的血迹问道:“杜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出求救信号,敌人呢?”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将军进城一叙。”

“也好,前头带路!”

确认了杜思敬的身份,麴义已是基本放下警惕之心,他绝想不到,眼前的杜思敬早就投靠了山海城。

此番进城,就是一条不归路。偏偏,麴义还不自知。

五万大军,自然不能全部进城。麴义带着两百亲卫随行,剩下的士卒则在城外安营扎寨。

杜思敬骑着战马,跟在麴义身侧,见对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两边的街景,享受着街道两侧百姓的夹道欢迎,不觉替麴义感到悲哀。

廉州侯的算计,实在是太可怕了。就连微小的细节,都被考虑到。

无论是破败的吊桥、城门的血迹,还是夹道欢迎的百姓,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布置的。

其目的,就是要让麴义彻底放下警惕之心。

这么一耽误,已近午时。

杜思敬在领主府设宴,招待麴义一行。

于此同时,杜思敬还安排人,给在城外驻扎的军士,送去酒肉饭菜。五万铁骑一路奔波,早就饥肠辘辘,有此好酒好肉招待,自然高兴。

军中有军中的纪律,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按规矩,是不能接受城中送来的酒菜的,要吃,也只能啃随行带来的干粮和饮水。

至于饮酒,就更不可能。

无奈,杜思敬实在是太热情了,言之凿凿,说这是城中百姓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