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是无奈。

刘志明和身后的几个老师都是一脸惭愧,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朱老板身后的员工却是越来越愤怒。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们还是老师呢,怎么可以这样?为人师表就是说话不算话吗?”

“大不了钱不要了,把这里拆了,就算是老子打白工了。”

“对,对,对,拆了,我算是看透了,这些老师压根就没想给钱,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

“大家冷静,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刘志明赶紧安慰,不过,他的话哪里还有人肯听,朱老板身后的十几个员工群雄激奋,表情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推推搡搡,就在情势控制不住的时候,一声咳嗽,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在所有人耳中,震的一个个身体发抖,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巴。

“诸位,能听我一言吗?”秦胄走到双方的中间,声音不高,却充满威严:“首先,我要告诉你们,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其次,你们冲进去把楼房拆掉,固然是工程款不用想了,而且还会获罪判刑,这可是一件划不来的事情。”

“这楼房是我们盖的,凭什么我们不能拆?”一个员工不服气道。

“县政府大楼也是工程队盖的,有谁敢去拆吗?”秦胄问道,那个员工立刻闭嘴,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去县政府闹事啊。

“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秦胄淡淡地问道。

“这位先生贵姓?”朱老板走上前来。

“秦!”

“那就请秦先生来帮我们评评这个理。”朱老板到底见多识广,从秦胄的穿者打扮,还要举止神态,一眼就看出秦胄不少普通人,还有开来的车,其他人或许只认得前面的路虎和后面的奔驰,但是他却清楚,中间的房车才是价值最高的,一般能够开这种车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于是,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

学校的建筑都是五六十年前的老建筑了,风吹雨淋,加上地质灾害,几栋教学楼都是摇摇欲坠,已经属于危房了,当时刚刚调任松岗小学校长的刘志明,凭借一些关系,申请到了一个改造指标,请了朱老板的工程队来做事,一开始倒是挺顺利的,没处什么乱子,但是到了工程交付之后,刘志明才知道教育局由于贪污问题,教育局长下去了,如果只是教育局长下去了,倒是没多少问题,毕竟下去一个,还会上来一个,问题是教育局长下去之后,连带扯出了一个窟窿,三千多万的学校危房改造款子不见了。

问题就来了,工程指标是学校招标的,但是钱却是教育局在出,现在钱没有了,朱老板自然就要找刘志明了,但是刘志明也没有钱,本来刘志明还打算挪用教师职工的工资来结账,但是教育局显然走在了前面。

上任教育局长在学校改造危房的时候,私自加了一项工程,为教育局建设了几十栋职工住房,那是教育局的名义盖的,结果同样是工程完结,钱没有了,不过,职工住房的承接工程队是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