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一边整理衣袖、衣领,一边冷眼扫过鸦雀无声的围观之人,此时不仅武术社的训练大厅里所有人都保持着静默,武术社门窗外面也聚集着十几个围观之人。

武术社的副社长、山东许家狮子印的传人许剑豪在使出狮子印的情况下,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击败,训练大厅内外很多人都感觉难以置信,但许剑豪此时还趴在地板上爬不起来,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麻标和谭/志国站在场边动也不敢动,当赵砚冷眼扫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两人呼吸都差点忘了,生怕赵砚打过许剑豪之后还不放过他们,毕竟那天晚上他们也有参与,最害怕的是麻标,他一直记得那天晚上他踢碎了赵砚的礼物,那天晚上好像就是从踢碎赵砚礼物开始赵砚就狂怒了。

“现在两清了!”

赵砚最后扫了一眼地板上的许剑豪,转身大步离去。

一直等他身影消失在训练大厅,训练大厅里才重新变得嘈杂起来,刚刚一动也不敢动的麻标和谭/志国赶忙上前扶起许剑豪。

许剑豪刚被扶起来,就突然闷咳几声,咳着咳着突然就喷出一口淤血。

麻标和谭/志国悚然变色,许剑豪眼神不再凌厉,虚弱得比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如果他们知道那天晚上赵砚曾经咳血,便会知道许剑豪这次吐血并不是偶然,赵砚临走时说的所谓“现在两清了!”,指的并不是打回来就两清了,而是同样的伤势!

练武之人出手的分寸和厨师下刀时的力度是相似的。

手艺够精湛的厨师切菜斩骨时,都是一眼就能判断出下刀时所需要的力度,否则掌握不好力度的后果就是——用不了多久,一面新砧板表面就会伤痕累累,这样的厨师估计没几个饭店愿留。因为一块不错的砧板最少都要五六十块,别说半个月换一块,就是一个月、两个月换一块,饭店老板也会舍不得。

练武之人也是如此,根据对手的体形、筋骨强韧程度,往往一掌或者一拳打下去之前,心里就会知道这一掌一拳只要打中,就能将对手伤到什么程度。

甘银珍跟着赵砚走出训练大厅,此时神情复杂地望着赵砚的背影远去,她男朋友找了出来。见她在这里望着赵砚的背影,甘银珍男朋友有些奇怪也有些吃味,搂着她的肩膀,语气怪怪地问:“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他了?那种人,你就算跟我分手去追也未必能追上的!”

甘银珍奇怪地看他一眼,抖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胡扯什么?我之所以看他,是因为他是我同班同学!呵!以前只听说他每天早上都出去练拳。没想到功夫这么好,连你们副社长都不是对手!我现在很纳闷,这家伙功夫这么好,小说怎么可能也写得那么好?一个人真的能兼顾两个方面吗?”

“什么?他是你同班同学?不会吧?你没骗我?”甘银珍男朋友一惊。明显很怀疑。

甘银珍斜了他一眼,随口道:“不信?你哪天课间时间去我们班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他叫赵砚!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最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