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撇嘴道:“谁说不是呢。”

“大、大胆!”忽然, 一个人闯进了司礼监, 醉醺醺道:“你们两个,居然敢到司礼监饮酒作乐!”

魏忠贤看过去,心底一笑,却故作吃惊道:“呀,朝哥,您怎么来了?”

见到自己前任对食,徐氏也没什么害怕的,挽住魏忠贤一只胳膊,说道:

“你吃饭了没,皇爷去南海子骑马了,来吃点吧。”

魏忠贤坐在那动也没动,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含糊其辞地道:“兄弟你来了,咱多久没见了,进来吃酒吧。”

“吃你的娘!”魏朝抓起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道:“有你这样儿的兄弟吗、啊?”

“专抢自己兄弟的女人?”

魏朝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位置,是有原因的,他嘴皮子比起魏忠贤来,实在不利索。

说了没几句,就要动手打人。

魏忠贤冷笑几声,也是拍桌起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抢你女人?大家都是阉人,谁还不知道谁呀!”

“你小子有女人?入过洞房吗你!”

“你你你…我我我…”魏朝磕磕巴巴,气急败坏,属实不知道说点什么。

见他先指了指魏忠贤,又指着自己,最后再去指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徐氏。

好半晌,嘴里也没蹦出几个大字,差点活活憋死。

“你小子,我叫你一声兄弟,那是瞧得起你。”魏忠贤坐了回去,闷了一口酒进肚,道:

“一天天的,阴阳怪气儿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样儿!”

“呵呵,不过依本督看哪,你是狗熊照镜子,照也是熊样一个。”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忠贤说出了一大堆话,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魏朝十分看不起。

魏朝被撺掇的急了,居然直接张牙舞爪的上去开打。

魏忠贤见他来真的,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两个人在司礼监就这么打起架来。

一时间,两个太监在司礼监为了个女人开打的消息,传遍了内廷。

看起来,这又是一桩天启朝的宫廷趣事了。

......

约半个时辰后,穿着戎服正打算出去的朱由校,看着跪在脚下的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

过了一阵,朱由校看向鼻青脸肿的魏朝,开腔道:“魏朝,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皇爷,十多年了。”魏朝浑身都在抖。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遇事沉不住气?”朱由校叹了口气,道:

“你去凤阳守陵吧。”

听这话,魏朝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直接晕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知道,那凤阳的守备太监是魏忠贤的干儿子,这要是去了,一条老命都怕是要交代在那儿。

“还有你,魏忠贤,你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的对儿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