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西候。” 戚金的亲卫统领黄得功捧着文册、爵衣上前来。

戚金也笑容满面,但面容隐有杀意。

“安抚使,这是陛下决定的,待这次平定奢崇明叛乱、还朝之后,你才是真正的水西候。”

望见托盘里的东西,安邦彦目瞪口呆,宋万化、安效良二人,亦都是投来羡慕的目光。

“水西候,这是封我的?”

“恭喜大哥,朝廷给你封侯了!”安效良大笑道。

宋万化也道:“陛下圣明,我等定为大明平定奢氏叛乱,不求有功,但求能为朝廷效力!”

“好、好,都有机会。”朱由校仍旧笑着,道:“你们三人,可是给朝廷雪中送炭来了,这份情,朕会一直记着。”

“日后辽东战事,也要你们几家出力。”

安邦彦回过神来,接下文册等物,俯身道:“臣安邦彦,愿率水西军,为朝廷效力前驱,为陛下效死!”

别看安邦彦说的慷慨激昂,可人家又不是傻子,心里怎么想的,这也说不准。

朱由校起身将他扶在座位上,才道:“水西安氏,西南众土司之中,实力最为强大。”

“洪武一朝时,太祖爷就常对你们安氏大加赞誉!”

说到这,朱由校瞥了一眼,果真见到安邦彦满脸笑容,正在乐颠颠的听着。

“朕记得,当初好像有这么个事儿,镇守贵州的左都督马晔,进京向洪武爷告御状,说奢香夫人意图谋反。”

朱由校坐回御座上,继续说道:“洪武爷驱逐蒙元,兵威远播,惊震塞外,他老人家是什么人。”

“是非曲直,他会不知道?”

“他说啊…水西安氏,常为朝廷进贡马匹,虽然不是特别多,可质量却是众土司中最上乘的,对朝廷一直忠诚、恭敬。”

“这事结果是什么,几位爱卿也都知道。”

“左都督马晔被召回京下狱,洪武爷也让奢香夫人,也就是你们安家,为大明世代守卫贵州疆土。”

“快三百年了,时光飞快,你们在播州之役也在支持朝廷,这些,朕全都记在心里。”

朱由校喝了口茶,慢悠悠道:

“等平定了奢崇明,朕觉得,是时候给你们安家封个候了,世袭罔替,你们值得这个水西候!”

“谢陛下体谅…”

这故事说到安邦彦心坎里去了,说完,他擦了擦眼睛,眼眶竟有些微红,也不知真的还是装的。

“你起来。”

朱由校一抬头,示意安邦彦不必再跪着,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可是朕听说,你安邦彦最近在贵州不安分了。”

“有人说,洪武爷叫你们安家,非私事不得擅回水西处理宣慰司政务,可你现在几乎天天呆在水西,把这规矩给忘了。”

“可有此事啊…”

朱由校拿起腰间帝王剑,缓缓拔了出来,眼眸中的刀,似比剑还要锋利千倍、万倍。

“没、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