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边,他转头四下一看,见在暗处,有不少蠢蠢欲动的目光在窥视此处,他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包裹里掏出一根干面包。

“吃吧。”

女人犹豫片刻,但还是接过面包,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不一会,就将面包吃完了。

当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时,那个风一样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

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后。

白发男人,来到一栋教堂前。

教堂大门敞开,里面用来祷告的长椅,横七竖八,横倒在地。

在教堂一角,靠近墙壁的地方,特意空出了一片空地。那里,整整齐齐摆了七八具尸体。每一具尸体上,留着各种不同的伤痕。有的尸体早已冰冷,有的仍带有几分温热,似乎刚死不久。

他们的年龄、死亡时间、死法,没有共通点。可他们唯一共同之处,就是他们在此刻,都被人摆成了直挺挺的姿势,仰面朝天,双目阖上。他们的手,十指交叉,合在胸前,似乎是一种祷告的姿势。

在每一具尸体的胸前,静静地摆着一朵鲜艳的小白花。这朵普通的小白花,冲淡了死亡的哀伤,增添了几分庄严与肃穆。

一位身材瘦弱、穿着黑色神父装的青年,背对敞开的教堂门口,低头祷告。

当白发男人踏入教堂时,青年神父轻叹一声,戴上了一枚戒指:“请问,您是来祷告的……啊?大贤者大人?”

青年神父转头一看,瞪了瞪眼,鼻梁上的圆框眼睛歪到一边。

十分钟后。

青年神父在教堂只剩下半身、上半身早已倒塌的女神像前,搬了两张尚算干净的凳子,又搬来一张桌子,与白发男人坐在一块。

青年神父表情上,带着局促不安,在凳子上微微扭动,似乎有些不自在。

“大贤者大人……”

在尴尬的沉默后,青年神父鼓起勇气抬起头,准备打破沉寂时,白发男人却笑意岑岑,那温柔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他从长袍里变魔术似地,取出了一盒国际象棋。

“嘘,别说话,”白发男人笑着眨眨眼:“来一局象棋吧!”

青年神父愣住了。

但片刻后,

他们还是下起了棋。

一开始,青年神父还有些收敛。

白发男人的攻势,斯条慢理,不慌不忙,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可偏偏就是这种棋风,下着下着,青年神父看着己方阵地空空入也的阵营,在一群兵马中被围困得瑟瑟发抖的“皇后”,目瞪口呆。

“再来。”

白发男人微微一笑,显得很开心,又来一局。

第二局。

青年神父来了脾气,走棋渐露峥嵘,杀气腾腾。

而白发男人,仍是不慌不忙地应对,该杀的不杀,可以杀的也留一会,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

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