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便有劳韩卿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愕然。大家如今都在等着看晋侯的这把大刀如何落下,却谁能料到竟是等来了这一句话。

晋侯说罢,便是缓缓转过身去,在众目的恭送之下,就此离去。

而平丘之会,也就这样看似胡闹样的收了场。

晋侯就这样走了,说了一番话,发了一通火,拆了一把台,然后拍了拍屁股,走了。

要说韩起今天是来走过场的,莫不如说这晋侯才是真正来走个过场的,此时众人回想起刚才晋侯说的那番话,只觉恍忽。

晋侯好似说了什么,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他们心中的那股畏惧,也在此刻烟消云散,转而又浮现出一抹对晋国日益衰落的嘲讽来。

是啊,季孙宿是被扣押了,可那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自认为自己是鲁国上卿,晋侯不敢拿他怎么样。非要在晋侯面前来赌一把运气,晋侯又岂能说将其扣押就扣押了?

所以说季孙宿的下场可以说完全是自找的,其他诸侯和卿大夫可没这么蠢,自然不会这时候再去撞那晋侯的枪口。

如此一来,晋侯刚才的那番话,在他们耳中,便好像是等同于没说。

李然见得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是一脸暗线,只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

“敲山震虎,敲山震虎,这山倒是敲了,可是这虎,只怕是唬人的‘唬’吧…”

......

李然也先回到了绛。

他留在平丘的意义已然不大,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个客卿,此次会盟他虽是运筹着一切,但归根究底,也只能是个看客罢了。

祭乐是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只不过他们俩刚刚回到馆驿,祭乐便被一个仆人给叫了出去。

李然猜测多半是祭乐的家人找到了她的行踪,所以派人前来叫她回去,祭乐孤身在外已有大半年了,此次好不容易在绛遇到家里人,若不去见见,岂能说得过去?

于是,这馆驿就变得有些冷清了起来。

鲁侯已经先行返回鲁国,现在祭乐又去见她的家人,孙武又在那里打仗打得不亦乐乎。眼下却只剩下李然与孙骤在这大眼瞪小眼,可谓好生无趣。

但他只无趣了一日,第二天就被羊舌肸给派人叫了去。

来到羊舌肸的家宅,李然正与羊舌肸聊着平丘之会上的事,却不料韩起忽的来访。

“哎呀,韩中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韩起此次在平丘之会上的表现让羊舌肸很是满意,所以此时对待韩起多少带着一丝感激的心情,说到底,若不是受了韩起默许,季孙宿只怕也没这么容易被扣押在晋国。

“咦?这位是?”

刚进门的韩起一下就看到了李然,当即问道。

羊舌肸急忙为他介绍道:

“这位便是鲁国客卿,前洛邑守藏室史,李然李子明。”

“话说,一年前韩中军还曾奉君侯之命前去洛邑朝觐周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