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早已被无尽的阴谋诡计所淹没。

而此时, 当祭乐再度出现在他面前,这股思念之意却又顿时从心底里唤醒,并是涌动起来,弥散开来。

两人在香园之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祭乐的眼泪打湿了李然的衣襟,可李然浑然不觉,兀自紧紧的将祭乐抱在怀里,无言的爱意在两颗心跳动间不断传递。

子产于一旁,微微是用手指了指园外,示意孙武和褚荡随他早些识趣的离开。

而偌大的香园,一时间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也不知就这样又过了多久,当祭乐的眼泪不再流淌,当春日的扬光洒落在两人的脸庞,当春风从香园外的山谷之中缓缓拂面,李然这才放开了祭乐。

祭乐略显憔悴消瘦的脸庞上,仍旧保留着李然记忆里最初的纯粹之美,那种类似晶莹剔透的月亮的纯粹之美,无论历经多少岁月,似乎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乐儿……我……”

“哼!”

正当李然准备对自己半年没能返回郑国向祭乐致歉时,祭乐伸手拭去脸上泪痕,当即转过身去,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不是……并非是为夫故意不回郑国的……实在是纷扰缠身,走不脱呀……”

“哼!你在这吃得好,睡得香的。还住着这么大的园子,每天还有这么多婢女给你穿衣洗漱服侍你的,你当然走不脱啦。”

当一个女人生气的时候,所有“嫌疑”都将变成证据。

最为致命的是,李然还无法反驳。

至少他的衣服的确是楚王安排的婢女给他洗的,这一点确实是事实。

“这……”

“难怪你在这里不想回家,看来你是早就有这般打算了是吧?哼,早知如此,我还这里干嘛!”

说着,祭乐心里怨气横生,当即便装模作样要离开。

李然急忙追上去一把将她拉住,而后再度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凭祭乐如何挣扎,他都不放开。

“确是对不起夫人……”

“为夫本应该多写一些信札予你的…….”

李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半年间,竟是仅仅给祭乐写过一封信札。而且,那封信札还是说的关于鲁国正事。

说起来,的确是他失礼在先了。

“夫人你打我,骂我,怨我都没关系,但……”

“这里毕竟不是郑国,夫人若是耍性子,恐怕要吃大亏的哟。”

李然不得不提醒祭乐,毕竟纵是他,也无法在这里“为所欲为”的。

而祭乐当然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她如此埋汰李然,为的便是要李然的一句道歉罢了。

此刻心意已了,又听得李然如此真切的言语,心里的不满当即也就烟消云散了,双手不自觉的再度搂住了李然的脖颈。

两人在灿烂的阳光下,四目相对,充满爱意的眼神都洞悉着对方的心意,言语在此时已然显得苍白乏力,唯有心中早已泛滥的思念之情,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