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 亦不能自知!他认为他能够像季孙意如那般, 促成与范鞅勾连,却殊不知这其中之变数。又岂能真正的如他所愿?”

孙武和范蠡,听得李然如此说,也是不无有些感悟。

其实,要说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其实多多少少,都对阳虎是抱有一丝同情的。毕竟,就他们个人而言,他们又何尝不是有着与阳虎一样的抱负呢?

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个能够真正像阳虎这样,能以如此卑下的身份而掌控得堂堂鲁国之政长达数年之久?而且,还能够轻而易举的一扫国内权卿僭越之乱像,主张公室!

“这倒也是,此人以区区季孙家臣之身,又无雄厚之家底,却能够指挥三桓,执政鲁国,开鲁国“陪臣执国命”之先河,也确是实属不易!”

听得孙武如此说,李然也是不由是缓缓点头道:“嗯,真可谓是'治国之奇才,丧国之奸雄'啊!”

李然做出这个评价之后,便不愿再对阳虎作过多的品头论足。毕竟,事态发展至此,他李然也是从中又嗅到了一丝机会来:

“少伯,你去赶紧请孔仲尼来杏林一趟。”

范蠡领命而去,李然则一直端坐着闭目养神,却迟迟没有说话。孙武对此感到有些莫名,不由问道:

“先生,先生去请孔仲尼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呵呵,如今鲁国又逢乱时,还需得早做准备!眼下,阳虎出奔,季孙斯以卿身摄君又必将再漏端倪!”

“只不过,他肯定是先亟待解决阳虎所遗留下的季氏族内之事。为兄的意思是,孔仲尼若能趁此时机直接权相鲁国,那自是将再好不过了!”

孙武歪着脑袋。

“此事······只怕并不容易吧?”李然捋了一下胡须。

“料来不难,季孙斯此前被阳虎压制了这么久,阳虎突然败亡,其族内之事必是千头万绪,令其不能脱身!另外从国君的角度而言,若让三桓就此重掌朝堂,恐亦非其所愿。”

“仲尼素有尊礼之贤名,又是虎将叔梁纥之子,与三桓又牵扯极深。若是令其相鲁,恐怕也是各方都能够接受的结果!”

孙武不由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先生果然高见!....李然言罢,又是抬起头来:

“长卿,另外还有一事!却还需得长卿去办!”

孙武闻言,不由一惊,二话不说,赶紧是转过侧身,正面对着李然是抱拳一揖道

“先生请讲,武在此悉听遵命!”

只听李然嗤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纸帛书,并是与孙武言道:

“阳虎目前尚且还在鲁境之内,他眼下只怕也是无有去处,为兄此前已修得一封帛书,长卿便代我去送予他吧!”

孙武闻言,却又迟疑了一下。

“这等人······对先生却还有何用处?”李然苦笑道:

“呵呵,长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阳虎此人,也可谓是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