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的“让娜卫队”一出场,立即便取得了冲击性的战果。这支可能是全法兰西冷兵器使用得最好军队,成功地将数以千计的暴徒们堵在了三条大街与广场的连接处。

一边是手持长矛的卫队,另一边则是装备着装着刺刀的步枪的瑞士卫队,没有一处不是强敌,手无寸铁的暴徒,一个一个被刺翻在地,或是被挤压倒地。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因为他们倒地之后,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又立即遭到了长矛兵地长矛穿刺。无论倒地的原因是什么,倒地之时是死是活,都会享受到这一待遇,因此,他们最后死的时候,身体上都会出现若干个长矛造成的窟窿。

现场残酷而又血腥,即使是杀人者们亦为自己双手造下的罪恶感到恶心。然而,已经杀红了眼的他们,即使是内心绞痛着,也难以控制住握着凶器的双手。

无数根长矛排成密集的长矛林,一齐向前方的暴徒们突刺过去,刺入人体并将之刺倒后再拔出时,本已经沾染了血丝的银白色矛头又经历了一次鲜血地浇淋,变得比之前更为鲜红,亦更为恐怖。

无数的鲜血从人的身体中流下,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本就坑坑洼洼,而在现在,这些坑洼之地,都已经浸满了暗红色的鲜血。从这些坑洼处踩过的士兵,毫不在意踩上鲜血,因为他们的鞋早已经是暗红色了。

随着暴徒一个个倒下,鲜血也逐渐增多,不一会儿,当这些暴徒们的尸体被叠成小山垛时,这些小山垛的四周,一定会溢出暗红色的液体,并以圆环的形式包围这些山垛。在不远处大教堂中窥视的路易,眺望过去,只觉是看到了血流成河的状况。

“已经半个小时了,暴徒被杀了八成,剩下的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一直站在路易身旁保持沉默的安娜,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

“这些尸体怎么办?”路易心情沉重地问。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该表现的高兴还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只能够用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来遮掩内心中的不忍。

“全部烧了”安娜语气如同她一直以来的那副冰冷面孔一样,像是十二月的冰霜,令人寒得差点打起哆嗦。

“烧了?一千具尸体?”

“再多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也不过是一团灰。就如同这一团灰很容易被风吹散一样,这件事也会很快被人遗忘,不会有人再想起来。但若是挖洞埋起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千人的墓地,占地必然广阔,首先是经费,无论是买坟地的钱还是棺材的钱,都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而且,日后一旦有人要用此事攻击你,也可以很容易以这一千多个坟墓为证据,来塑造你的‘残忍’形象。”安娜面不改色,甚至连语气也没有变化,将这么一件需要极大魄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够说的事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冷酷而又直接地说了出来。

路易感叹着安娜的果断和“残酷”的同时,不禁想起来她对付自己家族里面那些人的事情。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当初就是通过在一夜之间诛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