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了一坛酒,席地坐在房里的地板上,打开窗,饮酒欣赏着小木屋外的小桥流水,风吹花落。

他们这个屋子是建在溪面上的,做的是吊楼,这会靠在窗沿下,吹着微风,喝着小酒,别有一番滋味。

秦毅自十岁过后,就很少能有如此悠闲的时光,他正怡然自得间,房间的门猝然间被人推开了。

秦毅不设防地抬了抬眼,一眼万年,此后终生难忘。

少年身着一袭白衣,口含桃枝,踏光而来,宛如谪仙下凡,深深烙印进秦毅眼中,手中微举的酒杯轻轻摇曳,琴弦胡乱拨动着,窗外云卷云舒,风过无声,山间却有琴声在胡乱地游荡。

沈暮看见坐在窗边的秦毅,反手关上门,凑到秦毅跟前,含着桃枝的唇瓣凑近秦毅沾着酒的唇瓣,将桃枝交与他唇上,轻笑道:“独自饮酒?可需助兴?”

秦毅咬着沈暮递给他的桃枝,无声地挑了挑眉,不言而喻地回答着他。

“在下不才,”沈暮笑着从秦毅身旁离开,甩开衣袖,“唯有一舞献上。”

少年舞姿轻盈,媚而不妖,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每一步都恰恰好地踩在秦毅的琴弦上,拨得这口古琴琴音大乱,竟有靡靡之音发出。

一舞毕,沈暮凑到秦毅跟前,从他唇上的桃枝上,抿下一片桃瓣来,放进他的酒杯里,叼起酒杯喂到秦毅唇边。

秦毅取下口中的桃枝,微仰着头注视着沈暮满是风情的眼睛,嗅着他身上的兰香,饮下了这杯桃花酒,兰香、桃香、酒香交织在一起,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毅喝完酒,怀中抱着微微喘息的沈暮,挑起他撩拨人心的衣袂,轻笑着问道:“小大夫,今日不在房里配药了?”

面对秦毅的调笑,沈暮也不恼,坐在他怀里,指尖攀上他的英俊的脸庞,暧昧地在上面游走着,声音缭绕:“配药哪有陪酒来的有趣?”

秦毅面上神情不变,像是世间万物皆不可令他所动一般,但那双微微朦胧呈现出几分醉意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他的手攀上沈暮在他脸上不安分的手,贴紧面颊:“看不出小大夫还挺多才。”

沈暮的手被握住,动弹不得,只得嗔了秦毅一眼:“你不喜欢么?”

“喜欢,”秦毅被沈暮看得指尖一酥,无端地松开了紧握住他手的手,嗅着从他身上飘出来的香味,挑起他下巴,又问,“除了陪酒助兴可还会些别的?”

“自然是会的,”沈暮的手一松,臂膀下滑落在秦毅的肩膀上,他的指尖沿着衣物缝合线不断地下滑游走,最终落在衣角末端,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用指尖打着圈,在秦毅耳畔轻启唇瓣地蛊惑道:“小大夫什么都会,尤善吹箫,可要一试。”

秦毅朦胧的眼眸中被挑起簇簇烈火,他满是茧子的拇指攀上沈暮的唇瓣,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而后附上自己的唇,像是打下烙印一般,深吻着沈暮。

一个缠绵的吻毕,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沉重,沈暮拉着秦毅给的银丝,吻咬着他的下巴、脖颈、喉结,最后咬上秦毅的衣角。

牙关正要拉开衣带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脸上的风情瞬间飘散,都从对方的眼神从看到了惊慌。

情急之下,秦毅只得扯过挂在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将沈暮结结实实地藏在披风里。

下一刻,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沈溪站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里,要哭不哭地问秦毅:“我小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