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误会,明珠好好给魏侍郎及家人赔不是。” 太上皇轻描淡写地说,好似赔不是就是天大的恩赐。

魏景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太上皇,但凡有抱负的读书人都期盼自己得遇明君,若在位的还是这太上皇,哪怕他考上进士,恐怕也难以施展心中抱负,或者不愿。

“启禀皇上,臣可以作证,长公主派出的死士与暗卫招招致命,没有留手。若非魏大人及时同镇国公府求救,以及石校尉带人巡城路过,只怕魏大人和他的家人已经命丧刀下。” 战止戈站出来替魏景和作证,声音铿锵有力。

承光帝冷笑,“父皇,今日这事您万不能再包庇她了,若不然,父皇要如何交待去追杀的人里有您的暗卫?”

太上皇:……这逆子是在说求情也行,这暗卫得他认下。

只是,这若是不管,还将如何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他如今后悔了,不该将令牌交给明珠。

承光帝看向长公主,“长公主,今日这事是多少本女德女诫都免不了的。当街杀害朝中大臣,还私派太上皇的暗卫闯入镇国公府,你这是谋反!”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长公主都吓住了。“不,我没有。皇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就算要论罪也是因为意难平才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也不该是以谋反罪论。”为了令牌,太上皇今日必然是要保下长公主的。

“好一个意难平!今日长公主能因为一时意难平,派死士暗卫来杀臣满门,明日是不是就敢带兵杀到皇上跟前了?”魏景和怒然质问。

听到“带兵”二字,太上皇心中狠狠一跳。

“父皇,您在位时如何朕不管,朕在位是绝不允许有人因为意难平就可滥杀无辜这种事情存在。”承光帝也觉得太上皇这话实不是一个做过帝王的人该说的话,当真是被贵太妃给灌得没脑子了?

他看向魏景和,“今日这事,都无需经三司会审,朕就能给魏卿一个交代。”

“谢皇上。”魏景和拱手,而后看向长公主,嗤笑,“皇上,长公主可不光是想吓吓臣而已。想必是长公主府里丢了什么东西,急着要杀人灭口吧?”

长公主脸色微变,她看向太上皇。

太上皇脸色都变了。

是啊,明珠再无法无天也不会接二连三把人派出去追杀这魏景和一家。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太上皇猛地看向长公主,眼神恨不得刮了她。

长公主浑身一哆嗦,仍抱希望,“父皇……”

承光帝发现自己一开始就搞错了,长公主嚣张,可也还没嚣张到敢派死士毫无顾忌去杀人的地步,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不得不杀的理由,才叫她这般疯狂。

“魏卿,长公主府丢了何物,这又与你有何关系?”承光帝寻思,该不会是这长公主做了什么荒唐事被魏家发现了吧?

魏景和拱手道,“回皇上,是小郡主要跟小儿买包的时候错把一个令牌当金子给了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