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觉得不好意思,连忙道:“就是破了一道口子而已,我自己缝一下就好啦——你快出去吧!”

魏玺看着她发红的耳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然后低头打开了针线盒。

凌真愣愣地看着他把白色的棉线穿入针孔中,“你干嘛?”

魏玺按着她的肩膀,把人背过去,低沉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带着轻微气流:“你不是想签约吗?”

“……现在我给你当助理。”

雪白中衣之下,女孩光滑白皙的脊背若隐若现。魏玺垂下眼,眼色逐渐转深。

凌真害羞地想转回来:“我自己来——”

魏玺按住她,声音低哑:“别动。”

凌真拗不过大佬,只好由他。为了能缩短这公开处刑的时间,凌真配合地把自己垂在后背的黑发撇到了身前,“那……你尽快哈。”

这样一来,她的颈子也露了出来,在如墨的黑发之下,白得像一片瓷。

魏玺轻轻吐出一口气,带着热意。

他手执银针,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女孩背上,缓慢、细致地缝合那一道裂口,像对待某件艺术品。

凌真莫名觉得这一小方空间的气温在升高,她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风。

她一动,魏玺立刻按住她:“别乱动——”

但银针还是走错了,锐利的针尖在她娇嫩的后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嘶——”凌真微微蹙眉。

划得不深,却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划痕,在雪白肌肤上,无比醒目。就像是……洁白画布上的第一抹艳色,那细细的伤口有种脆弱的、被破坏的美感,能激起最阴暗、最直接的施虐欲。

魏玺屏息片刻,然后气息变得灼热起来。

凌真都能感受得到,有点疑惑地转头问:“你很热吗?”

魏玺咬了咬舌尖,继续执针:“……还好。”

简单的几针线,生生让他缝出了匠人的架势。等魏玺终于给她缝好了衣服,凌真背后都出了一层薄汗。

“我得抓紧点时间啦,人家肯定都做完造型了!”

她说着,低头拿起挂在一边的青色衣裙,然后看了魏玺一眼,用眼神表示:你怎么还在这儿??

魏玺和她对视几秒,抱起胳膊,坦然道:“外边没我呆的地方。”

“……”凌真默了一下,“行叭。”

反正剩下的也不用脱衣服,直接往上套就可以了。

一袭青色翠烟衫,用料虽不好,样式好歹在的。凌真双手一抖,把衣衫抖开,然后裙裾在空中一旋,天青色就落在了身上。

交领压好,流苏腰带束紧,玲珑身姿便整个儿被勾勒出来。

凌真对着镜子,抬起手,三千青丝挽作髻。

再抬起眼波,镜中人已无比熟悉。

锁骨上压着的本命灵珠隐隐发热,提醒着她一件久未注意的事情。直到穿上和从前近似的衣衫,她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副容颜已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