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下令:“开始行动!”

另一边,工厂后院的赌场里,魏远霖坐在最大的那张赌桌上,脸上皱纹丛生,侧脸的刀疤看起来格外凶恶。最近这段时间里,这个南方来的魏老哥因为出手大方,在这一片倍受人追捧。

据魏哥说,今天他儿子会给他送现金来,今天他要开几局大的。

有人问:“你这儿子靠谱吗?你就不怕他大义灭亲举报亲爹?”

“他不敢,”魏远霖叼着烟,咧嘴,露出黑黄的牙齿,“他只能听老子的!”

魏玺现在有头有脸,还有粉丝,除非他敢抛弃现有的一切弄死他,不然就要永远听自己的。

撂下电话十分钟后,后院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赌场里下意识一静。

接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很高很白的年轻男人。

他身上的衬衣连袖口都一尘不染,宽肩窄腰,气质冷淡高傲,一看就是个上流人。

而这里,聚集着繁华城市最底层的害虫。他们肮脏,贫穷,毒瘾缠身。

这个男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执法人员正在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工厂。队长紧紧听着耳麦里的声音,在开门的声音过后,刚才电话里的暴躁男声再次出现。

“钱带来了?拿过来,给老子点点。”

魏玺面无表情,提着箱子,不紧不慢地走向赌桌。

就在这时,角落里不知道是谁“我操”了一句。

队长顿时紧绷起来。

然后就听那人连着“操”了两声,忽然喊道:“不对啊,我前两天进局子好像看见这人了?!”

“他他妈是条子派来的?!”

队长顿时心道不好,当机立断,对着耳麦喊道:“堵住各个出口,包抄!”

赌场里,魏远霖猛地瞪向魏玺:“你找死——”

但就在这时,只听“咔哒”两声,男人忽然打开了手提箱的锁扣。

掀开,里边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鲜红散钞!

魏远霖目露凶光:“给我!”

魏玺却一扯嘴角,忽然扬手,把一箱子散钞全部撒向空中——

在场全都是穷疯了的恶徒和潦倒的瘾君子,不管男人女人,顿时一个个双目赤红,早把刚才那句话抛到了脑后,开始一窝蜂地疯抢钞票。

一片混乱中,魏远霖却忽然从暴怒中清醒了一瞬,听见了厂外逼近的脚步声。他意识到不好,转身就要跑。

而魏玺从始至终,只盯着他一个人。

他一动,魏玺就扔了手提箱,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往回一扯,然后一拳重重地挥在他的脸上——瞬间见血!

疯抢钞票的众人这时才听到外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攥着抢到的钱,大喊着“有条子”,四散逃跑。

队长正在耳麦里大喊:“魏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注意安全!!”

男人却伸手撤掉了耳麦,眼底的暴虐终于显露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