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定是农田吗?”洪连朔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这是农田没错!”江水生认真地说道。

“这田埂上长野草我能明白,这田里的野草怎么也这么高,你们都不除草吗?”趴在地上的洪连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没过自己头顶的野草道。

这野草密密麻麻的如地毯似的直铺到天与地相接的地方。

“除呀!可赶不上它疯长的速度。”四喜纳闷地说道,“俺也奇怪,这野草咋就比庄稼长的好。”

“咱可是被围了一个月,现在这天种啥都出的快,长得快。”江水生压低声音沉着地说道。

“别说野草了,现在说说怎么办吧?”四喜垮着脸沮丧地看着一马平川道。

“别急!看看里面有认识的人吗?”洪连朔神色未变地盯着前方心如死灰战俘和百姓道。

“这俺得仔细看看。”四喜和江水生两人瞪着大眼死死的盯着战俘。

“不行,距离太远,看不清,而且这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咋看?”江水生微微摇头低声道。

“那咱就在往前走。”洪连朔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前方说道。

“怎么走?站起来就暴露了。”四喜担心地说道。

“匍匐前进。”洪连朔贴着地面开始行动。

四喜刚想开口问,就看见洪娘子向前咕涌了。

两人有样学样,朝战俘和百姓那边咕涌。

没敢离太近,在肉眼可视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仔细地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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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生突然眼前一亮压低声线道,“有是韩将军。”

“谁?”四喜轻声问道。

“文武双全的韩擒虎。”江水生小声地又道。

洪连朔微微抬头从草丛缝中,看向不远处的高大的男人,与别人粗布麻衣相比,他是一身脏兮兮的锦衣,如腌过的干瘪的酸黄瓜似的。

但在人群中依然鹤立鸡群,很好认的。

不过这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长相,身上的麻绳绑的勒得能看清遒劲的肌肉。

或许因为官职的原因,这麻绳捆的都比别人的粗,捆的结实。

韩擒虎挪挪屁股,吐掉嘴里的被嚼烂的青草。

韩擒虎低下头,咬了一把青草,嚼啊嚼的,汲取里面的水分。

这鬼天气快把自己给渴死了。

这两天就是靠着这些野草过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把他们聚集在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想起城里的屠杀抢掠,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韩擒虎唇边划过苦涩的笑容,自己被绑的动弹不得,越挣扎越捆的越紧。

让兄弟们帮忙都解不开,指甲盖都抠噼了,十指鲜血淋淋的,撼动不了绳结半分。

这是夷狄特殊的结绳,没有利器,单用手很难解开。

就别提他们这些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的了。

手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