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轮流去冲一下。”江水生摸摸这头上的汗,“这天真热。”

“水生先去吧!俺把屋里扫扫。”陈中原起身道。

“这屋里你已经扫了四遍了。”四喜眼睛瞪的熘圆看着他说道。

“洪娘子不是说要保持屋内干净嘛!”陈中原拿起门后的自制的笤帚道,“别的咱们干不了,扫地还是可以的。”

“陈校尉你以前可是笤帚啥样都不知道的主。”方大锤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谁说的?小时候被娘拿着笤帚打,怎么可能不认识。”陈中原脱口而出道。

“呵呵……”一句话逗笑了大家。

“原来陈校尉也被笤帚打呀!”四喜笑得眉眼弯弯道。

“谁没打过?”陈中原眼神暗澹地说道,“可现在追着俺打的那个人没了。”

“我冲澡去了。”江水生鼻音浓重的说道,闷头端着自己的木盆出去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天黑了,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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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洪连朔与崔命她们晨练完毕,吃过早饭,她骑着马去了虎贲营。

洪连朔找到了韩擒虎他们问道,“这宫里的太监怎么安置的。”

韩擒虎一下子被问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洪连朔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怎么想起问他们了。”

“都是兄弟,不该问问吗?”洪连朔纯净的双眸倒影着他的身形看着他说道。

“兄弟?”林南征撇了下嘴,极其不愿意地说道。

“看不起他们?”洪连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说道。

“没有,没有。”林南征眼神游移着飞快地说道,“大家死里逃生,当得上共患难!”

韩擒虎回过神儿来看着她说道,“不是!怎么好端端提及他们了。”

“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困难没有。”洪连朔澄净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能有什么困难。”林南征随口说道,“大家不都一样,又没有人苛待他们。”阴阳怪气地又道,“这日子比在宫内好多了。在宫内除非是爬到皇帝身边,其他人那也是如蝼蚁一般,任人欺凌的。”

“看不起呢?”洪连朔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林南征紧抿着唇紧紧地盯着她,一会儿才道,“洪娘子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我们将他们供起来不成。”气愤地又道,“这以前他们伺候我们,现在要反过来,我们要伺候他们才成。”

“别气、别气。”韩擒虎赶紧扯了扯林南征的袖子道,又看向洪连朔说道,“这个真不是,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这阉党祸国殃民,他们的名声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名声都很差!”

“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洪连朔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我也没让你们极端的把人给供起来,只是如对待常人一般对待,别用异样的眼光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