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心里如明镜似的,只是话不是用金喇叭喊出来的,无人听而已。”洪连朔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他们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有口吃的,日子过的下去,有奔头。儿女成才,有康庄大路可走,他们温顺的很。”目光一凛,话锋一转道,“但是……”

“但是要是让他们活不下去,那就是用爆裂的手段摧毁一切,谁也别想活。”崔命捏着拳头噼里啪啦作响道。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杀的敌人胆寒!”陈中原心有余季地说道,他可忘不了长安城下,百姓将夷狄给手撕的场景。

汹涌如潮水如恶鬼一般的百姓,徒手将眼前的夷狄死的粉碎,尸山血海,残臂断肢……让他们这些从人间炼狱中逃出来得汉子都胆寒,可想而知那场面有多恐怖了。

“金喇叭?”韩擒虎剑眉轻挑看着她说道。

“确切的说应该是笔杆子。”洪连朔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他们手中有笔可以放大自己的疼痛,写的天下人尽知,引得人同情。可农民,普通百姓谁又替他们写下他们的痛苦呢!”指向南边道,“就江南那些士族老爷们肯定把咱们批的体无完肤的。真是写尽天下太平事,不肯俯首见苍生。”

“嘁……钢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又会把咱们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陈中原嗤之以鼻道。

“呵呵……”众人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你还真了解他们。”洪连朔轻笑出声道,“这笔杆子矫情、虚伪、懦弱,天天哭哭啼啼,阳春白雪,却不知真正的生产。圣人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太对了,不知真正百姓的生活。虽然时常挂着关心民间疾苦、悲天悯人之态,又居高临下看不起泥腿子,更不爱高粱地……勤劳的人已经在辛苦劳作,他还在感叹生不逢时、才不得用。国家的发展绝不靠这种廉价虚伪与无病呻吟。”

“这不就是士族老爷吗?偏偏还窃据高位,这种废物站在朝堂上,真是不亡国才怪呢!”陈中原毫不客气地说道,“干啥啥不行,投降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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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上,小公子来了。”门外传来声音道。

“这小子怎么跑来了。”洪连朔站了起来道,“私自跑来,看我……”

“娘想怎么罚俺呀!”洪望岳一蹦三跳地跑进来道,“娘亲。”

洪连朔看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小子,除了脸上稚气未脱,身形精瘦,真是妥妥的大小伙子了。

“你怎么来了,跟谁来的。”洪连朔上下打量着他道。

“跟大海哥他们来的。”洪望岳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看着神情微动的她连忙又道,“别激动,我们是偷偷藏到船上的,舰队现在在海上,没在长江上。”

“我们?”洪连朔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是你坦白呢?还是我大刑伺候啊?”

“我坦白。”洪望岳虚心认错道,“我和远山哥他们一起来得。”

“他也跟你胡闹,看曹老不罚他。”洪连朔食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