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晚猫猫给自己凝了块冰,仗着妖怪的强大,趴在冰上度过了一夜。这凝冰决联系还是有用处的,至少现在只要他不断开法力,这冰就不会融。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傅承疏虽然热爱工作,但夏日里难免倦怠,故而今日都晚起了些。

周大儒却也知道大弟子的脾性,今日早上出门遛弯,和老朋友对着吹了半天的弟子,在才能上完胜老朋友后,却被老朋友攻讦一个两个都注孤生。

这周大儒哪能受这等气啊,小的那个远在汤溪,大的可就在京城呢,当即就坐着马车来找大弟子谈心了。

周大儒对尚书府熟门熟路,毕竟也没个女主人,故而他就长驱直入去找大弟子了,谁知道推开门一看——

夭寿了!大弟子居然学会金屋藏娇了!

不仅金屋藏娇,还这么奢靡地给人凿了张冰床!

周大儒当时那个心情啊,别提多么微妙了,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动家法,毕竟你喜欢人姑娘,你娶回来就是了,嘿!他这暴脾气!

“老师?您怎么来了?”傅承疏从冰库里盘点完冰出来,有些讶异道。

周大儒当时那个吹胡子瞪眼啊:“你还好意思叫我老师!你看看,成何体统啊!你这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师今日就打——”

周大儒侧开身子,傅承疏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姑娘,虽说看不清面容,但绝对是倾城颜色,这会儿美人春睡,难怪老师会浮现连篇。

可他不认得……哦不对,这仿佛是昨日那小猫崽趴的地方?可不对啊,那小猫崽分明是只小公猫啊?!

傅承疏即便再天纵奇才,也实在没闹明白这是何事,只是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老师你别气,弟子真不认识她!”

傅承疏的解释刚落下,那边猫猫终于被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下意识挥了挥手:“傅公子,早呀~”

周大儒当即更怒了:“好啊你,做了居然还不承认!有辱师门!实在是有辱师门啊!”

傅承疏:……

真是好一阵鸡飞狗跳,这会儿程晋若是亲在,少不得要被傅承疏一顿连消带打,这猫妖也太不靠谱了。

好说歹说,周大儒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藤条,猫猫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半夜虚耗法力,竟然露出了女相。

猫猫觉得自己完蛋了,这回汤溪要让程酸酸知道,那不得……逐出衙门、报恩无望啊!呜呜呜,他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啊。

美人落泪,当然是好看的,猫猫的女相可是连离庸都夸过的,周大儒一见,又想摸藤条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放心,老朽与你做主,我这不成器弟子若是真轻薄了你,老朽替你收拾他!”

猫猫哪敢得罪傅承疏啊,他怕见不到明天的日光,当即猛摇头:“小女子与傅公子并无关系,小女子只是来替人送冰的。”

“送冰?”周大儒一讶,这难不成是哪个狗官来贿赂自家弟子的?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