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老狐狸的笑意说道。

盛庸不置可否,只说道:“这些年来,泰宁卫也为大明出了不少力,如今

竟出现这等事,当真是令人唏嘘。兹事体大,都司衙门不敢擅专,不若待大宁奏禀朝廷,再论功过。”

“哈哈,理应如此。”

脱鲁忽察儿应道。

盛庸低头沉思,脱鲁忽察儿与安出这两人都很无赖,明明是想要吞掉泰宁卫,却偏偏找一个无法证明的借口。

问他们的罪?

一句事急从权,如何去给他们定罪?

他们到大宁来,真正目的不是要赏赐,而是告诉盛庸与明廷:

泰宁卫反叛,我帮你们收拾了!

至于泰宁卫有没有反叛,还重要吗?

泰宁卫已经没有了,总不能挖一堆死人出来,问他们是不是反叛大明吧?

活着的人更重要。

朝廷需要朵颜卫,也需要福余卫,若是没有他们拱卫大宁及其周边,朝廷想要控制这一片区域就太难了。

思来想去,盛庸终克制住了愤怒,开口道:“左都督佥事曾上书朝廷,想要大宁驻牧权,可还记得?”

脱鲁忽察儿点头,道:“我们兀良哈人也需要一片肥美的栖息之地,大宁这边牧场极好,然朝廷放牧却又极少,总如此浪费实在是不妥。”

盛庸端起一杯茶,冷着脸说道:“不瞒两位,安全局已听闻了京城消息,朝廷上下对此极为不满,认为兀良哈三卫有南下之心……”

“南下?我等绝没有此意。”

脱鲁忽察儿面露不安,连忙保证。

盛庸轻轻说道:“有些不属于你们的,就不应该渴望拿走。现在好了,朝廷已自从北平等地,调了十万大军进驻喜峰口。”

“十万大军?”

脱鲁忽察儿脸色一变,自己不过是想要一片地放放牛,至于搞这么大动静?

这事态与宁王分析的不太对啊,他不是说新皇上追求文治,短时间内绝不会打仗吗?

可恶,十万大军,自喜峰口出关用不了几日便会抵达大宁,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盛庸见脱鲁忽察儿与安出脸色不太自然,便继续说道:“大宁驻牧权不容商议,我劝左都督佥事还是收了这个盘算吧。还有,日后若没有朝廷或大宁都司许可命令,朵颜卫、福余卫的骑兵,不要成群结队靠近大宁城三百里以内,以免朝廷再起疑心,兵出喜峰口……”

脱鲁忽察儿、安出惊讶地看着盛庸,他不仅知道此时城外有大批骑兵,还威胁自己再不老实点,朝廷就发大军?

“好了,朝廷的旨意并非安全局传递,而是驿使负责,估摸用不了几日了,安心等待吧。”

盛庸平静地说道。

脱鲁忽察儿暗骂盛庸,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安心的下去?

脱鲁忽察儿见盛庸端茶逐客,起身道:“按照朝廷规制,我们来到大宁总要拜见下王爷,既然都司公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