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点头,秀秀是决计不可能跟你走的,别以为她委身给你了就能怎么着了,我妹妹受了那么多罪,所有的错都没在她身上,只要她高兴她愿意,回鄞京里去就是有当今圣上给她撑腰,谁也不敢对她有什么微词。”

“你怎么两个多月没见变得啰里吧嗦的。”穆雷听了半天全是不爱听的屁话,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老子问这你说那,到底是我没讲明白还是你没听明白?原模原样复述不就完了。”

两个男人脾气都冲,一言不合就是散伙,若是穆雷低个头好声好气叫声大哥,商明铮或许还会考虑给他指点一二,但现在他这口气如此理直气壮的好像他才是大哥,商明铮的气性也大,摆着手就开始赶人:“滚滚滚没空搭理你。”

“不成,你别跑。”穆雷再一次将人拉了回来,“大不了回头我再挑几匹成色好的马崽子给你送来,上回那一对黑鬃赤螭,骑着够带劲吧?”

这句话对于穆雷来说就已经是变相的妥协了,商明铮心里明镜似的相当受用,顺势便说道:“要个脾性温顺点毛色漂亮些的,阿湘不怎么会骑马,上回那赤螭太野了她骑不了。”

“好,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入夜,万籁俱寂。

商家老太太年迈,去年春天开始就已经不大认识人了,商宁秀下午伏在她床边上给她打手语陪她聊天,祖母像个小孩子似的,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再讲给她都会觉得新鲜。

侍女伺候着商宁秀沐浴更衣之后,她便挥手让她们退出去了。

床榻很大,上面挂着鹅黄的幔帘,商宁秀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手摘下固定头发的玉簪,一手掀开了纱幔。

人刚一进去,就被一只温烫的手攥住给扯进了坚实的胸膛里。

商宁秀不可避免地被吓了一跳,连叫都没能叫出声来,瞪大眼睛露出了一瞬间的惊恐。

“吓着了?”穆雷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脊背给人顺毛。

“你干什么不出声,吓我一跳。”商宁秀的心跳这才回到自己身上,往他胸膛上推了一把,“你怎么偷跑进来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中原规矩多,成婚之前不能行房不能睡一屋,我都知道,你说过的。放心吧,没人看见,天亮了我就走,和上回鸣望关时候一样,成吗。”穆雷搂着她往脖子里吸了一口沐浴之后的芬芳,“好香,这什么味道。”

商宁秀仰着脖子唇角勾着笑,“谁说一定就能成婚了,天知道我父亲母亲待不待见你。”

这句话也就是嘴边上调侃挤兑他的罢了,商宁秀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一战打完之后,草原成了大鄞不可或缺的盟友,穆雷的身份随之抬高,在父母亲那必然会起到一定的影响作用。

如果她并不喜欢穆雷不愿意同他一处那则另说,但兄嫂之前将他们相处的点滴看在眼中,与家里必然也是提过的,若是父母态度坚决反对,商明铮在信里必然会提点她别让穆雷跟回来,让她有些心理准备,但他并未提及此事。

也就